因为要出去和各个村谈合作,司徒泽回来的时间不定,他想办法搞到了一辆自行车,载着周大爷东奔西跑。
近的谈判又顺利,就能早点回来,要是地方远,对方也不是那么好说话,说不定当晚就回不来,得在那边睡了。
这样的情况下,家里很多事都顾不上,可只要他回来,就会提前给桑语准备好一天的饭。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食物不容易腐坏,他还可以多做一点,吃的时候桑语只要加热就可以。
这就简单多了,她现在烧火已经很熟练了,没多久就能搞定。
这天,桑语在上工的时候,见李大嫂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
桑语好奇,“怎么了?”
李大嫂打了一下手势,桑语没看懂,而李大嫂又不会写字,交流起来格外麻烦。
不过桑语还是耐心地看着她,一遍遍猜测她要表达的意思。
李大嫂扯扯自己的衣服,又做出穿针引线的样子。
桑语猜,“你是说缝衣服?哦,是做衣服。对,我家里有缝纫机,你是想借用吗?没问题的。不是啊,那是什么?没有布?哦你是问我有没有布票,和我换布票?”
她想起李大嫂的孩子都穿得单薄,天气越来越冷了,他们还是穿着夏天那一身,估计是想要给孩子们置办衣服吧。
桑语摇摇头,“我没有布票了。”她和司徒泽的都用光了。
李大嫂失望地低下头,桑语这边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村里人本就难弄到布票,他们家更艰难些,孩子们的衣服都是拿大人的改的,很多都已经是穿了好几年,洗得快要破了。
“我那里有布啊,你是想要布,还是想要做好的衣裳?”桑语这些天已经把缝纫机踩熟了,之前手痒给自己和司徒泽都做了两套,正适合目前季节穿的长袖长裤。
李大嫂惊讶地睁大眼,仿佛在问,真的吗?
桑语笑着点点头,“我下乡之前从同学那里弄了不少瑕疵布,别看是瑕疵布,其实就是花色印染坏了点,布一点都没问题。你要是想要,下工了和我回去看看。”
李大嫂猛点头,随即又迟疑地打手势。
桑语看懂了,“不要票,我买的时候也不要票,价格的话,大人一套一块二,小孩子十岁以下六毛,十岁以上八毛。你是想问什么?对,一套就是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样式就是我身上这种的。”
桑语今天穿的,就是她最近做的工装,板正的上衣和裤子,上下各两个大口袋能装东西。
“你想做吗?对,就是我身上这种料子的。”
李大嫂征得她同意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桑语的衣服,然后飞快地比出三的手势。
“你是想给你三个孩子做吗?大树八毛,二花和三草都六毛。三草还小,这样,你给八毛的话,就给三草做两套。”三草只有六岁,做大树一身的布料可以给三草做两省,这样他们花二块二就可以做四套衣服了。
这可比外面买便宜多了,去供应社买布回来做衣服,一块多钱也只够做一件的。
李大嫂立刻从裤兜里掏出五毛钱,表示先下订单。
桑语笑眯眯地收下,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六叔出声询问,“我,我也想做,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帮谁做?”桑语立刻答应。
李六叔算了算,觉得自己负担的起,于是道,“给我大哥的孙子孙女,一人一套。”
李六叔当年因为烧伤,并没有结婚,但他也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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