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只能继续走路前行。就在这时,她隐隐间似乎听到了马蹄着地的声音。诸萦的步子顿了顿,侧耳听了起来。
应该不止一匹,至少有十数匹马。
约莫隔了一会儿,策马的声音愈发大,十数匹骏马恰好经过诸萦的身侧,扬起了漫天沙土。
被尘土影响到的诸萦,不由侧了侧头,用袖子掩鼻。她本欲说些什么,但是想此时的道路皆是如此,不拘是马还是车架,只要经过,都会扬起沙土,这里的人恐怕也早已习惯了赶路是尘土飞扬糖的场景。所以诸萦只是蹙了蹙没,没有多说什么。
正当这时,却见前头的人,突然勒马停了下来。
那匹马额间带白,诸萦不太知晓马的品种和如何鉴别是否珍贵,但是很显然,经过长途跋涉,这些马里头,只有这一匹还是精神抖擞的,甚至有其他马没有的桀骜感。
想来不是什么普通的马。那么骑它的主人身份自然也有些不同。
只见骑着此马的人,绕了回来,他上下打量了诸萦一番。就在诸萦好奇对方是准备干什么的时候,那人却在马上对诸萦拱手行了个平礼,面上也扬起翩翩笑意,“敢问这位义士,缘何独自一人徒步而行,某观义士气度不凡,绝非常人,自当有良驹华服相配。”
说着,那人眼睛一眯,看起来有些自得,“某虽不才,亦为陈国王孙,故有封地少许,不知义士可否愿入某府中为门客,某必不轻慢于君。”
那人的姿态做的十足,想来是时常如此。只是诸萦不光看到他的明面上的礼贤下士,对情绪格外敏感的她,亦察觉出他掩藏在贤良面貌下的倨傲。就仿佛在说,能得他的青眼,是诸萦莫大的福分,若是识些好歹,便应该快些应下。
见诸萦长时间不应,那人身侧的一个虬髯大汉大喝一声,声音粗狂雄厚,“兀那小儿,我家主人乃是陈国王孙,阮延君是也。
这般纡尊降贵的同你说话,是你的福分,你怎么不应,莫不是要吃某一拳才识相不成!”
诸萦仍旧没有应,仿佛压根没有瞧见虬髯大汉。
而那位阮延君眉间一蹙,像是不赞同一般,“樊古,不得无礼!”
虬髯大汉这才面色愤愤的住嘴。
阮延君则客气歉疚地冲诸萦笑了笑,“是某管教无方,令义士受辱,是某的不是,还望义士莫要气恼。”说着,他拍一拍手,便有识眼色的侍从捧来了一袋钱币。
“这些是某的小小歉意,还望义士莫要嫌弃。”
诸萦弯了弯唇,有些好笑的望着他,任凭他们怎么说,像是瞧戏一般。
硬是等到这位阮延君的面色渐渐有些挂不住,她才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不必了,某亦不缺这些。”
阮延君只好作罢,他没想到会碰上诸萦这么个钉子。虽然有些挂不住,但他还是勉力维持着自己的颜面,故作大方贤良的道:“义士客气了,想来本君是招揽不到义士您入府。无妨,来日若是义士能改主意,只需来本君府上,必倾力相迎。”
然后就对诸萦一笑,驾马欲离开。
然而就是在他们离去之际,里头有一人突然回头,朝诸萦扔了什么。
诸萦的感官灵敏,几乎在那人一出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她差点就绷不住,要施动技能去挡了。谁知道这个时候,旁侧的树枝上突然跃下一人,伸出长剑一挡。
只听到“铛”的一声,一个有些像飞镖,有四个尖利角的东西就被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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