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诸萦这般说,绕是素来温柔娴静的王姬,也不由欣喜的露出笑容,一双潋滟的眸子满是欢喜之色,但吐字时声音仍旧是柔柔的,“甚好,我已许多日不曾出过殿门了,若是能痊愈,想来便不必被囿困在这透不过气的宫室之内。”
说着,王姬就将目光落在诸萦的身上,浅浅的笑着,“还要多谢诸姑娘。”
诸萦亦是莞尔,她对王姬的观感极好,随手为之,却能救下她的性命,诸萦自也是心情愉悦的。
王姬或许是许久没能和人说话,只有满殿唯唯诺诺的宫人陪着她,寂寥惯了,又难得的有精神,所以絮絮叨叨的同诸萦说了许多。
有王畿外的让春台,风光如何好,国中总有两心相悦的少年少女会在让春台相会定情。又说在城门外的街角处,她曾见过一簇开的极好的花,许多时日过去,也不知还在不在,甚至说到某个巷子里藏着的浆饮,如何的醇香,随不及宫中的精细,却让人饮过之后,念念不忘。
诸萦原是侧耳聆听,但听到后头,不由疑惑,“可王姬不是长居于宫中,为何妾听在耳中,仿佛觉得王畿中的一切,您都如斯熟悉?”
不怪诸萦疑惑,实在是王姬病了之后,只看繁琐的规矩,密不透风的轻纱薄窗,还有如死人一般沉寂的寺人婢子,诸萦都觉得透不过气,又怎么会让王姬能随意的在王畿中游玩。
王姬的脸上浮现欢欣笑容,许是在回忆从前在宫外嬉闹的日子,看起来竟有了两分少女的灵动生气,“是王兄。自我幼时起,他便时常带我偷偷出宫,莫看王兄人前贤明庄重,少时却也顽劣,和那些纵马都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没甚两样,王畿中,恐怕没有王兄不知晓的巷陌。”
诸萦听了也跟着笑,她实在是想不出来,时刻端着君主风范,重视礼数的宋王竟有这样的一面。
陪着王姬絮絮叨叨,玩笑了许久,待到日头上移,王姬好不容易恢复的精神也有两分疲倦,诸萦便主动起身,欲要告退。
当诸萦走出床榻两步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着王姬和雍姑道:“这殿中密不透风,虽止了动静,但却不利于心胸舒畅,反而于王姬的身体无异。
还有,王姬居于殿内太久,殿中并不及外头疏朗,少了活气,若是王姬身体恢复的好些,也可去外头瞧瞧。如此王姬一能多添些万物的生机。”
说完,诸萦浅笑着对王姬颔首,而后翩然退去。
诸萦在宋国王宫中,除了治王姬的病症,并没有其他什么打法时辰的事宜。诸萦从王姬那处离去,便回到了梓华殿内,百无聊赖的坐在殿中,想着自己至少也要等王姬的病情治愈之后,方可离去。
那便还有三日。
诸萦正觉得无聊,在殿内走动时,一时失措,将至于案几上的竹简布帛打翻。她一拍脑袋,差点儿忘了,自己可是在祭祀之礼上,当着诸国王侯的面说要看顾民生,如千年前的玄姬一般,授天下黔首技能的。
她令卫国那些工匠造出的纸也不知道成了没有。
还有……布帛。
准确的说,是棉花。
诸萦还记得昨日见到的那些受了洪灾的梁城民众,身上的衣裳大多残破,即便是平日里,也只能穿着粗衣麻布。上好的布帛昂贵,不是普通庶民可以用的起,而待到冬日,也大多是将麻衣垒叠穿在身上对付。故而,常有庶民冬日冻死。
酷暑严寒,都能够死人,并非是玩笑话。
她想,比起纸张,棉花恐怕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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