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几乎要把他肋骨抱碎了,强硬地把他往一个方向拖。
然而奇怪的是,唐臾没从这人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甚至充满了熟悉而安心的气息。这种矛盾感让唐臾犹豫了会儿,没有出手。
但囚锢着他的力道越来越大,一只无形的手从后颈摸到他的咽喉,刺激起一串鸡皮疙瘩。
冰冷的五指陡然收紧,包裹住唐臾的喉结,强烈的窒息感顿时让他喘不过气,眼前阵阵发黑。
哪来的狗玩意儿这么胆大包天?
唐臾顿时心头火起,没再犹豫,掌心窜起一簇幽蓝的火焰,反手往后一掏!
“我干死你——”
话音未落,只听耳畔响起一道低唤:“师尊。”
音量很轻,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但是落在耳朵里非常清晰。
是危雁迟的声音。
要干死人的手突然定格在空中。
唐臾慢三拍地反应过来,这是他留给徒弟们的符!
千年前,唐臾常常突然离家出游,后来被徒弟们抱怨多了,便良心发现地给徒弟们画了一沓符。他那时候说,不论何时,只要烧了符,他就会回到徒弟身边。
这符本质上就是传信符叠加定位符,唐臾收到的信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烧符人的心理状态,对方心情越迫切,唐臾收到的讯息就越激烈。
这个功能主要是为了防止徒弟调皮捣蛋,尤其针对久绛那位随心所欲骄纵大小姐。唐臾有一次觉得有人连着挠了他十下痒痒,紧接着就听到久绛嘻嘻哈哈的声音:“想吃烤肉但是懒得捡柴火了,把师尊给的这个符烧了吧!”
有人叫他如挠痒,有人叫他如要命,小徒弟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喊起人来这么暴力呢?
不是——等等,怎么过了一千多年他还留着几张破纸,都被虫蛀完了吧!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危雁迟正炽潮期,卧病在床呢,他没事烧符玩做什么!
唐臾眨了眨眼,一点火簇般的光点在不远处静静燃烧着,这正是符纸被点燃的地方。
草,怎么燃烧地在靡宫里!
唐臾唰地僵住,可能性只有一个,危雁迟来靡宫了。
他暗骂了句,肯定是幽那个大漏勺。
靡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笨徒弟炽潮期还敢来这儿?
但正因为这黑暗中一盏明灯般的符火,唐臾瞬间获得了方向感,他很快行动起来,朝着那簇小火光的方向飞掠而去。
不管怎样,得先找到危雁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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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雁迟看着眼前两个代表师尊的亮光,不自觉蹙起眉。
一个近一个远,近的这个是静止不动的,远的那个一直在移动。
为什么会有两个师尊?是他落入了什么陷阱中了法咒,还是师尊自己分了身?后一种情况自然最好,但危雁迟不敢赌。
静止不动的状态可能昭示着危雁迟想都不敢想的坏情况,方才的爆炸、骚动的酒吧员工,都让危雁迟觉得很焦躁,压着一团火。
危雁迟只判断了一秒钟,就打算先去找近处的师尊。
化成手环的UvU轻轻震了震,忧心忡忡道:“请您注意情绪波动,注射炽潮期抑制药物后,最好不要受到过大情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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