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我听到大哥的声音了。”和祝玄青想的相反,她显得有些兴奋,毕竟无论关系亲疏远近,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很好。
提及姜曜,陆照不愿多说,他淡淡嗯了一声,拿起了汤匙放在了姜昭的唇边,温柔的目光直直看着她,似水。
对于他的举动,景安帝没有说什么,手指不停地摩挲手上的玉扳指,明黄色的龙袍即便在暗室中也熠熠生辉。
他握有全天下,手上有身为帝王至高的权柄,可对于生死他还是无能为力。
但看着姜昭那水汪汪的眼睛,他沉吟了一瞬沉声开口,“盘奴,若你这次身体好了,朕就破例一次允准陆明德做你的郡马。”
不过,即便嫁给陆照,公主府还是得给盘奴留着,陆照那宅子,定是简陋无比,如何能让金枝玉叶落脚?
景安帝已经想好了,除了个郡马的名头与驸马不同,陆照以后其他一应按照驸马的规矩来。
盘奴身边的女官得配好,陆照自己也得住进公主府来。日后若有不敬之处,和离也不是难事。
闻言,姜昭直接一口吞下了滋味气味都无比奇怪的汤药,重重点了下头,过了一瞬又忍不住开口,“那舅舅不能限制陆表兄的官路。”
历来景朝的驸马郡马得了尚主的待遇后,官途一道就没旁人顺利了,被安排的职位大多没有实权。
当然,郡马是要比驸马好一些的。
“小盘奴的胳膊肘这就往外拐了。”景安帝被她的话气笑,没好气地挑了下眉,陆照的官路还不算顺坦?别人坐到侍郎的位置上都要耗费一二十年,单程立也花了好多年。
“哪有?陆表兄要是贪官污吏,我肯定向着舅舅呀。玄冥司也不会徇私枉法的!”姜昭下意识地反驳,又吞了一口药。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后,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已经下去了一大半,陆照正抿着薄唇看着她。
姜昭不说话了,低眉垂眼地吞咽药汤来,她似乎再说下去很有可能就将自己玄冥司月使的身份暴露了?
不过,陆表兄听了她的话怎么没有反应?难道舅舅准了他们的婚事陆表兄不开心吗?陆表兄他怎么不笑一笑啊?
姜昭脑袋胡乱想着,心情一点一点地变得低落起来,还有些委屈巴巴的,这和她想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陆表兄神色冷峻,似乎并不开心。
可昨夜,他又那样激烈和热情……不行,皇帝舅舅还在这里,她不能细想。
一刻钟后,一碗药连药渣都没有剩下。
陆照的唇色已经抿地发白,放下药碗的时候骨节匀称的手指竟然在微微颤抖。
景安帝的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盯着姜昭不放。
终于,姜昭从他们的反应中发现了一丝不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品了品嘴中极腥极苦的滋味,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感觉药汤里面放了血……”
得益于简知鸿总是让她喝像血灵芝、鹿血等那般奇奇怪怪的补药,姜昭对血的滋味并不陌生。
“身体里面也好难受。”她品着滋味,难耐地咬紧了嘴唇,不受控制地倒了下来。
陆照立刻将她接在怀中,目光冷静又深邃,温声在她耳边道,“祝先生说,配合针灸,药的效果会更好。”
张太医在景安帝的传唤下吸了一口气拿着金针进来。
姜昭看着那长长的泛着冷光的金针,眼睫毛颤了颤,有些害怕。年幼时的记忆她一直都有,疼痛也被她牢牢记在了心里。
可是皇帝舅舅在这里,陆表兄也在这里,祝先生的努力也不能白费,姜昭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对着张太医点了下头。
张太医静下心,拿出金针往她身上的穴道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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