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越说语气越慷慨激昂,恨不得将所有过错都归罪到陆照的头上。
尤其是说到飘香楼,他面带鄙夷,仿佛亲眼看到陆照进到里面花天酒地。
然而这人开口不断地指责,陆照却眼皮都懒得动一下,走到殿中他甫一开口,依旧是户部的事宜,这次阐述的是东海海禁开了之后,国库和往年相比多了足足一倍的库银。
不过只有半年的时间,这个数目简直惊呆了众人。
严问没忍住又重新确认了一遍数目是否属实,陆照语速不快不慢地重复了一遍。
如此一来,先前那人的弹劾就成了一个笑话。就算他真和一个出身飘香楼的姑娘有牵扯又如何?在东海巨大的功绩面前,这点小过完全是不值一提。
朝堂静了一瞬,就连先前不停叫嚣的那人都没有话说,只嘟囔了一声,“有功绩又如何?外放都不忘带着相好的哪里配求娶世家大族金尊玉贵的小娘子。”
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被高高在上的景安帝听见。他眉心一皱,看了身旁的王大伴一眼,意思很明显,下朝之后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此时的景安帝还没发现姜昭与陆照之间的异样,毕竟禁军卫千总每日禀报给他,陆照每个早晨都是从公主府离开的。
姜昭的身体越来越好,景安帝也已经决定重新调查当年崔氏宫变一事,赐婚一事就必须要尽快。
奈何他正要下发旨意的关口,陆明德这厮呈上了一个名册,让他大为光火,忙着处理朝中的蛀虫甚至无暇去公主府看望姜昭。
赐婚一事也就搁置了。
今日,陆照又被弹劾和一妓子关系密切,景安帝心下不悦,早早散了朝会,换了一身常服往公主府而去。
景安帝到公主府的时候,姜昭人刚刚醒来,眼睛泛着水雾,脸颊也红扑扑的如同秋后的海棠。
“盘奴今日的脸色极好,当是一喜事。传朕旨意,赐太医和祝玄青每人白银千两。”景安帝心情不错,大手笔地赏赐了金银,当然这和国库丰盈也有关。
提到了国库,难免就想到陆照。
“盘奴如今可以放心招陆明德为郡马了?”景安帝剥了一个山南那边上供的蜜桔,递给她。
他总要先确认姜昭的意思。
然而,姜昭抿着唇非但没有接他手中的蜜桔,也根本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哼了一声,“舅舅,您也知道我、日后还是不能恢复健康吧?不仅要针灸还要一直喝药。”
闻言,景安帝明白了她因何发脾气,皱眉看了一眼姜昭身边的婢女,将手中的蜜桔放下,“陆明德居然没有和你说吗?朕先前就交代他和盘奴说好,他竟然敢违抗圣旨?当真是胆大妄为!”
他眯着眼睛,脸色一沉,开口要问陆照的罪,语气凌厉。
姜昭静静地看着皇帝舅舅,发现他神色中夹杂的不悦是真的后,才慢吞吞开口,“是在他说之前,盘奴发现了而已。”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精致非凡的手镯,眼睫毛眨了眨。终究还是不希望,他获罪。
“如此说来,盘奴是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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