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娘子听了这话,见身后的小沙弥没有出声,料想面前的老僧应是相国寺内的管事。
她面露犹豫,“并非妾身不识抬举,只是妾身一个寡妇,出身不祥,在相国寺做活,怕是不敬佛祖,犯了寺中忌讳。”
“阿弥陀佛。”老和尚听到这话,摇了摇头道:“佛曰「众生平等」,又何来不祥一说。”
郑娘子仍心存犹虑,贸然跟着面前这个和尚太过冒险,但她的生活实在是难以为继,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饿死。
终于,郑娘子咬了咬牙,应了下来。两个孩子被身后的沙弥带进相国寺。
“老衲法号「念慈」,乃是这相国寺的住持。”路上,郑娘子听到身旁的老僧如是说。
“您就是念慈法师!”郑娘子的声音因为震惊而不由地拔高。
她早就听人说相国寺的念慈法师是真正的高僧。但没想到眼前这个衣着清贫的老和尚竟然就是名满会京的念慈大师。
念慈法师笑而不语,将她领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只见院子里堆了好几堆树皮,还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工具。
“这是?”郑娘子有些疑惑。
屋子里出来一个小沙弥,笑着对她解释道:“念慈法师打算在这处设个造纸的作坊,娘子到时候就跟我们学着,学会了便要上工。娘子吃住都在这里,工钱每月给一百文钱。”
一百文钱便足够她们一家人生活,更何况她和两个孩子吃住都在寺里。
郑娘子感激万分,“法师放心,妾身一定好好做活。”
她知道造纸的作坊对自己技术都看管得紧,赶紧补充道:“妾身一定守口如瓶,不会将学到的手艺泄露出去。”
听到这话,小沙弥笑着说道:“咱们这里可不需要娘子守那些规律,若是娘子学得好,将来大可自己开个造纸作坊去。”
“这……”郑娘子愣在原地,竟没想到相国寺的造纸坊居然是抱了这样的念头。
若是大家都学会这造纸的方法,岂相国寺的造纸坊岂不是赚不来银子了?
“又不是将造纸法子传了出去,我们就造不出纸了?”小沙弥见她面露讶异,朗声说道,“况且若是人人都会这造纸之术,还愁人们用不起纸吗?”
“前些日子东市上出现的用来糊窗户的桐油纸,大家也就都能用的起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安上桐油纸窗,家里亮堂堂的,不知有多好!”
郑娘子的心砰砰地跳。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念慈大师,见他面露微笑,激动地点头应下这门差事。
与此同时,暗地里策划出这一件事的宋青远也回到了会京。
刚回到王府,江铎就忙不迭地抱着小狮子到了宋青远面前。
“殿下,这小崽子一直吵闹着,小的实在是没办法了。”
宋青远接过江铎递过来的小狮子,将它抱在怀里。
不过几日,这小东西就胖了一圈。宋青远拎他后脖颈时,已经感到了几分吃力。
小狮子一到宋青远怀里,皱着鼻子嗅了几下后,就安安稳稳地靠在了他身上。一副岁月静好,人畜无害地模样。
江铎有些诧异地看了它两眼,“嘿,这小东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张牙舞爪的。怎么一到殿下身边,就这般乖巧了。”
这事也当真奇怪。明明是江铎在照顾小狮子的日常生活起居,它格外粘着宋青远。每日睡醒起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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