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大帐。
几个大夫在宋青远的耳濡目染下,都掌握了不少现代医学的知识。把产妇交给他,宋青远也比较放心。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明白狮子突然发狂的原因,给夫妻二人一个交代。
宋青远转身,看向被控制起来的小狮子。
幼狮现在已经长到了半人多高,饶是身强体壮的汉子,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控制起来。
见到面前的人,它发出了几声疑似哀嚎的低吼,用脑袋不停地撞着笼子。
宋青远刚想打开笼子,却被守在一旁的几个年轻汉子给拦住了。
“你还想干什么?这畜生伤了宝音,你难道还想放它离开?”其中一人怒骂。
宋青远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几人,沉声道:“我过来是为了给宝音和纳图一个交代。若是真是它犯了错,就按照漠北的规矩,将它丢到高台上喂鹰。但若是有心之人刻意利用,我也定会查个明白!”
明明态度平静,众人却不知为何被他的气势镇住,不情不愿地让开。
宋青远将搂着狮子的脖颈将它带出了笼子,防止它再度窜出去。小狮子见状,也乖乖地趴下来,任由宋青远检查。
这个季节正是动物们换毛的时候,宋青远看不清它厚实的绒毛下面的状况,只好慢慢地用手摸索着。
刚一碰到它后腿右侧,小狮子就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宋青远轻手轻脚地将它按倒在地,一边揉着它的脑袋安慰,一边开口道:“去取剃刀和镊子来。”
身后有人闻声离开,但更多的木和百姓却围了过来,不再是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而是面露疑惑地看向宋青远怀中的狮子。
宋青远接过剃刀,招呼他们按住小狮子的后腿,小心翼翼地将附近的毛剃干净,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皮肉里扯出一根寸许长的铁针。
“这是怎么一回事?”人群中有人讶声道。
有大夫上前,给小狮子止血。宋青远则站起身,仔细观察着面前带血的长针。
针的尾端没有孔洞,应当不是缝衣用的。
他将针递到旁边一个牧民眼前,出声询问:“你可认识这针是作何用的?”
那人面色复杂地看了宋青远一眼,拿起针沉吟片刻道:“应当是戳毛毡的排针。”
草原上的牧民常常会把羊毛收集起来,用针戳成毛毡。若是毛毡较大,便会用由十几根长针组成的排针来戳。
在这个时代,特别是草原上,铁器还是贵重物品,偌大的木和部落有排针的家庭都不多。查起来倒也不难。
宋青远刚打算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时谁想出来如此恶毒的法子,连孕妇都下得去手!”
宋青远扭头,看到了面色冷峻的阿穆尔和连提。
本在王帐商议国事的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就在几人等待阿穆尔的部下搜查的结果时,不远处的帐中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他们赶紧快步走到大帐前,只见里面出来了面色欢欣的大夫和几个阿嬷。
大夫向众人拱拱手,对纳图道:“恭喜阁下,夫人顺利生产,现下母女平安。”
纳图闻言,向来刚直的壮汉竟忍不住哭出了声,哽咽道“平安就好……我那可怜的宝音平安就好。”
在场的众人也不由地替他开心。
过了好一阵纳图才缓过神来,抹了抹眼泪,问道:“那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宝音?”
大夫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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