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也有郁结于心,导致伤神损脾的缘故。现下心气不再郁结, 虽然仍有体虚之症, 但却比以往好了不少。
听完大夫这番话,江铎总算不再整日里忧心忡忡地看着宋青远忙碌,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即将不久之后的行程上。
他们这次离开木和部落, 便要直接前往漠北的王庭了。
王庭与草原上连年迁徙的部落不同,是一座繁华程度不亚于会京的都城。
王庭周围还驻扎着数十万连提的亲军, 这些人便是这些年来漠北王敢频频和南周叫板的依仗。
但江铎却没有关注这些。在多康和他说王庭比木和部落还要寒冷许多后,他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为自家殿下保暖的大业上。
宋青远的身子不比常人,格外畏寒。因此光是汤婆子和手炉,江铎就在宋青远的车上备下七八个,还美名其曰「多多益善」。
他们来时带的衣服显然是不够的。正当他有些着急时, 就发现宋青远帐中的方柜内, 不知何时多了一件厚实的狐毛大氅。
宋青远这几日一直看着江铎进进出出地忙碌,已经从最开始的出言相劝, 变成了现在的状若无睹。
直到江铎拎了一件深色的大氅出现在他面前,他的面上才终于出现了几分别样的神色。
江铎看着宋青远, 用眼神询问。
二人对视良久, 宋青远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这件大氅是那日漠北王借我披了一会儿, 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他。”
没错, 就是这样。才不是因为自己忘了还回去。
江铎回忆了一下这几日漠北王来他们殿下帐中的频率,十分敷衍地点了点头,“既如此,待会儿小的便去给漠北王送过去吧。”
宋青远闻言,忙不迭地应下,“现在就去吧,省的待会儿忙忘了。”
江铎不过多久便回来了。
走时怀中抱着一件大氅,回来时,怀中的衣服直接翻了五六倍。
宋青远看着垒得比江铎还高的皮草,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笔,“这是……什么情况?”
江铎先是艰难地将怀中的衣服都放在了一边,才转过头来,对宋青远解释道:“这些都是漠北王让小的拿回来的,说是一路上天气寒冷,怕殿下准备的衣服不够厚,便让小的把这些都带回来了。”
这话说倒不为错。宋青远回忆了一下自己近日穿的衣服,发现大多都是些华而不实的锦袍,在漠北这滴水成冰的冬天里还真有些不够看的。
不过,他抬眼看了一眼江铎抱回来的一种皮草,光看颜色便知价值不菲。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件似乎是用一整张白熊皮制成的毯子。
这就不仅是价格问题了,一整张完整的白熊皮有多难得宋青远心里一清二楚。
他用手感知了一下皮裘细腻厚实的触感,刚准备说话,就听江铎在旁边开口道:“殿下可是觉得太过贵重了?”
见他没反驳,江铎又絮叨道:“殿下可别这么觉得。您来漠北后做的事,可比这些东西珍贵多了,小的虽然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外面的百姓都夸赞您呢!”
宋青远没有向江铎解释,笑着低头继续研究自己画了一半的图纸去了。
他与连提本就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哪有他有恩于对方一说。
只不过对方的人品,确实是不错罢了。
就在江铎忙忙碌碌地准备路上的东西时,紧挨着漠北的景州城内,也不再如寻常一般平静。
景州的郭氏一族,便是宏德帝淑妃的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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