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连忙换上了一副满脸堆笑, 还略带谄媚的表情,“没什么大事, 就是多日未见殿下,心中思念……”
连提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子箴,没有戳穿他的假模假样,而是很给宋青远面子地告辞离去了。
眼看着连提消失在了远处的垂花拱门,秦子箴这才收回了自己探出去老远的脖子, 跪了下来,“属下办事疏忽,还请殿下责罚。”
宋青远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心道:这厮又是谢哪门子的罪?他最近可没给对方指派什么复杂的任务。
总不能是连「每日带大橘出门玩会儿」的任务还能出纰漏吧?
难道是秦子箴前些日子说要给他猎一只白狐做衣服,结果没猎到?
但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啊, 看秦子箴这样子, 怕是午时刚过就在他宫内站着了。
“你先起来, 进去再说吧。”不管是多严重的事, 他都得先休息一下了。
今天自己骑了一整日的马, 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站在宫门口听秦子箴谢罪了。
他骑得那匹马倒是难得的好马,但再好的马也经不住整整一天都待在马背上。他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秦子箴跟在自家殿下身后,垂着脑袋进了书房。
宋青远一迈过门槛,就径直向里面的坐塌走去。
倚在柔软的扶手上,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还有些诚惶诚恐地秦子箴开口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仔细说说吧。”
很快,宋青远就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他带来漠北的那些个工匠里,有一波人出了问题。
随他一起来到漠北的那些人里,除了倾慕宋青远手中的图纸、药方,自愿追随来的一少部分人以外,大部分都是他许以高利从南周偷摸撬来的人。
在他当初的计划里,能各类匠人各寻十几位就算难得了。
不曾想竟有一人带着他二十几个徒弟主动寻上门来,说是因为不愿把唯一的女儿许给四皇子,得罪了对方,才到宋青远这里寻个活命的机会。
当时他便心存疑虑,派了秦子箴去查探这几人的底细。确认没有问题后,便随手帮了一把,把他们带来了漠北。
没想到,今日竟是这些人主动找上了秦子箴,坦白了当时确实欺瞒了他们。
但多的,却不肯再说了。
“为首的那人非要说见到殿下才肯开口。”
秦子箴将今天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清楚后,就把脑袋垂了下去,等待着宋青远的发落。
“这一切皆是因为属下疏忽,还请殿下责罚。”
“先把事情搞清楚再罚你也不迟。”宋青远倒没急着责怪秦子箴办事不利,而是语气淡定地问道:“那人现在现在身在何处?”
“就在后院里,属下派了人看着。”秦子箴回禀道:“为了不让人起疑,属下对外之说是殿下屋内那件绿釉长颈瓶磕坏了一个角,让他们过来看看能不能烧个模样相似的出来。”
秦子箴说的那个绿釉长颈瓶足足有半人多高,要他们上门看看倒也十分合理。
这么大个瓶子,要是运过去,指不定在哪段路上就咔嚓一声碎成几瓣了。
“想得倒是周全。”宋青远随口说了一句。现在对方身上还背着个没解决的错误呢,他也不好再夸奖他什么。
“既如此,便把人带过来吧。”宋青远换了个姿势靠着。
现在他满心想的都是赶紧把这事情处理完,然后好回寝殿休息。
不一会儿,侍卫们便将被扣下的几个人带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那个年纪最长,应该就是这一行人的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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