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 他的发梢轻轻划过连提的唇边。
就差一点。连提有些可惜地喟叹一声,松手放开了怀里的人。
宋青远半嗔半怒地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江铎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临走前, 还不忘顺走桌上没喝完的牛乳茶。
连提看着他有些慌乱的背影, 也没有提醒宋青远这是在他自己的大帐。
许久,他才抬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低头笑了一声, 模样颇似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昏君。
就差一点,真可惜啊。
……
另一边, 江铎顶着一轮红日,沉默地跟在宋青远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三三两两的羊群。
今天一早,江铎就出去给百姓们结算订购牛乳的账目。
因此, 他也不知道, 就在自己不在宋青远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
总之他再见到宋青远时, 他就已经在草坡上站了许久了。
江铎都快把远处的牛羊都看出花了,也没想明白这幅景象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值得他们殿下在这里驻足将近半个时辰。
“殿下, 您在看什么呢?”江铎终于忍不住心中疑惑, 开口问道。
“啊?”
宋青远一时没回过神来, 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没看什么, 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江铎心中纳罕,心道:从前即使是被大殿下万般为难,或是王上盯上了他们在山中的庄子的时候,他都没见殿下思考这么久。
难不成是发生什么棘手到连殿下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江铎面色大变,刚想问点什么,就听他们殿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问道:“从云州到王庭,是从燕山过去方便一点?还是走海齐纳一地方便一点?”
您琢磨了小半个时辰就是在思考从漠北走哪条路到云州吗?
江铎一时语噎,愣了半天才无奈地向宋青远普及草原上三岁小儿都知道的常识:“回殿下,过燕山路程近,但过海齐纳一地行路平坦。”
宋青远很没有诚意地应了一声,仍然盯着远处的草原看。
江铎慢半拍地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他们殿下突然思考这个问题做什么?
“殿下您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可是要打算回燕云了?”
宋青远回过头来,对着面露迟疑之色江铎问道:“怎么了,不想回吗?”
“不是的。”
江铎赶紧摇头,“殿下去哪里,小的就跟到哪里,只是……”
“只是什么?”
江铎犹豫了半天,终于把自己心中想法吐露了出来:“只是小的总觉着,比起云州城,殿下在漠北更好。”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宋青远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
“殿下虽然不说,但小的能感觉出来,您在燕云时,和在会京时一样,心中都不舒坦。后来遇见了漠北王,和漠北王一起到了王庭,虽然比起从前,您每日忙碌,还要处理许多政务,但在做这些事时,小的感觉到您是真心实意地开心。”
像是生怕宋青远不信一样,江铎甚至连周乔的话都搬了出来:“周乔大夫之前不是也说了,殿下您之前身体虚弱,除了余毒未消以外,其中也有郁结于心,导致伤神损脾的原因。殿下自到了漠北之后,身体便一日好过一日,可不就是心情顺畅的缘故?”
宋青远:“??”
难道不是我前年冬天日日跟着连提练武强身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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