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磊昨天晚上说的神神秘秘,这会儿算是勾起了宁星阮的好奇心,他也捡了个橘子,橘香气里,听宁星磊说起了鬼故事。
从去年重阳节村里开始不安生,到过年时家家户户牲畜死绝,老人们惶惶不可终日中请了阴阳先生,算定是有人得罪了山神大人,山神生气逆转泗水村风水,要绝了泗水村的根,最后在阴阳先生的建议下,村里老人态度强硬的决定修山神庙。
由于其中夹杂着一条人命,原本俗套的故事走向变得有些恐怖。
村里的二流子张二岭对老人们的迷信行为嗤之以鼻,一分钱没出,还想暗地里使坏,山神庙建成那天晚上偷偷溜进后山不知意欲何为,总之是死的很惨。
“我见了我爸拍的照片,老天爷,吓得我几天睡不着。”宁星磊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星阮哥,你可别好奇去找,那真是……整张皮都被扒的一干二净,就挂在庙门上,人在门口盘坐,披在门上晃荡……”
宁星磊讲的绘声绘色,这会儿把自己也给吓到了,哆嗦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张二岭死得太离奇,一看就不是人干的,他爹也不敢追究,就草草裹了埋到山里去了。”
“后面两天,村里半夜老有惨叫声,是真的惨叫,我刚从外地回来,当天晚上又给吓得不轻,所以我跟你说千万别夜里出去溜达。”
故事讲完,一阵风刮过来,树梢哗啦啦响,树上的鸟一哄而散,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宁星阮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橘子瞬间不香了。
宁星磊嘴里塞着橘子,嘟囔道:“我偷听到我爷爷他们商量 ,说是山神发脾气,所以村里才要祭祖拜山,平息山神怒气。”
“不光如此,我还听到那风水先生说什么,要人祭,我艹这什么年代了,你说是不是傻哔——”这宁星磊压低了声音,有些厌恶道。
张二岭的惨死让泗水村村民心头起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捐钱建庙,大肆操办祭典都还能接受,就当花钱买个心安。然而人祭是什么,那可是不只是迷信了,是违法犯罪!
村里虽然很多人都有点小迷信,但是涉及到这种事情却不糊涂。
“反正这次为了平息山神的怒火,搞得挺复杂,等你好了咱也去凑热闹。”骂了几句,宁星磊又嘻嘻哈哈道。
临近中午,气温上升,春困上涌,两人都眯着眼睛昏昏欲睡。阳光照在眼皮上,眼前一片暖色亮红。
身边的宁星磊打起了呼噜,宁星阮轻笑,起身要进屋去拿毯子,忽然听到一阵凄凄惨惨的哭声。
呜呜咽咽的声音,嘶哑苦涩,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就隔着一道墙在门外。
宁星阮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木门推开,哭声戛然而止。
他左右看了看,门外没有人。
关上门,幽幽的呜咽声却又响了起来。
宁星阮身子僵住,欲哭无泪,他壮着胆子再次打开院门,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突兀地出现在门槛前。
趴在地上的人衣物破碎,拖曳在地上,头发杂乱且长,严严实实遮住了面孔,他声音嘶哑苍老,听起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破布下,一双满是枯皮的手伸出来,抓住了门槛,朝着宁星阮抓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哭声越发哀凄。
宁星阮满头雾水,但仍然赶紧弯腰想把人给扶起来,也许这是村里哪家上了年纪不记事的老人跑出来了。
“对……不……起……”
老人的手抓在了宁星阮的小臂上,枯枝一样的手只剩皮包骨,看起来十分渗人,他攀着宁星阮的手臂,嘴里仍旧急切地念叨着对不起三个字,仿佛得不到宁星阮的原谅马上就要死一样。
“好好好行了,没关系,您先起来好吗?”宁星阮无奈下胡乱应了一声。
老人哭声顿住,宁星阮刚松了口气,紧接着怪异的咯咯声却又从老人嘴里传出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