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就看着雨滴落下溅起的水花发呆。
蓦然间,他有强烈的被窥视感觉,就在这座院子里,不知道哪个方向,有人在看着他。
宁星阮身上一阵冷意,他转身要回厢房,余光瞥见对面正厅窗户处站着一道人影,看身形,应该是虞先生。
他微微弯腰致意,那身影却又从窗前消失了。
怔怔的看了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进了房间。
百无聊赖,他坐在长椅上不知道该干什么,骤冷骤热的后遗症终于显现,他头发沉,身上一阵一阵的冷。
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宁星阮犹豫着要不要麻烦刘叔给他找些药,不等他做决定,门被人敲响。
打开门,刘叔和声道:“你脸红的很,发烧了吧?厨房熬了药,还要等会儿,你去书房吧,那暖和。”
宁星阮迟疑道:“会打扰到虞先生吗?”
刘叔摆摆手:“虞先生不在那。”
跟着刘叔走进正厅,绕过左侧的博物架,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靠墙摆着两排木质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正中间是一张很厚重的书桌和一把同材质的木椅,靠窗的位置还摆着一把躺椅和一张小茶几。
木椅和躺椅上都铺着白色的厚毯子,毛茸茸的毯子一直耷拉到地上,宁星阮看到躺椅的第一眼,就觉得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要是无聊,就找本书看。”刘叔指着书柜道,说完就出去了。
宁星阮在书架前看了看,这么多书一大半书脊上都是繁体字,余下的很多他也看不懂,挑来挑去只有一本聊斋他能看。
把书取出来,他捧着书坐在窗边,旁边的小茶几上有茶杯和一壶热茶,应该是刘叔带他来之前准备的。
倒了杯热茶,他往后轻轻靠着,陷在毛毯柔软的绒毛中,旁边杯子里热气袅袅上升,窗外雨声哗啦作响。
闲适得让他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
不大会儿,刘叔又端着瓷碗进来,宁星阮赶紧接过,有些不好意思。药汁微微泛红,散发着一股甘草味,宁星阮捏着鼻子喝下去。
喝完药坐在躺椅上,他身上慢慢从内到外变得暖烘烘的。
舒适的温度和雨声让人昏昏欲睡,原本文言文的聊斋志异更是催眠利器,宁星阮看了一会儿,脑子就混沌了。
手里的书掉下去之前他看完了一个故事的结尾,闭上眼睛之前他不由的感慨,聊斋志异……真的有点赤鸡。
断袖书生对小官人死缠烂打甜言蜜语,夜里爬床扒裤子无所不用其极,小官人竟是黄鼠狼成精,书生宁愿死也要睡小官人……
真是奇怪啊……
有人过来给他盖上了还带着余温的毯子,宁星阮强撑着睁开眼睛,看见了那张视觉冲击力极强的脸,他哼哼两声,口齿不清的嘟囔道:“谢谢,虞先生。”
随即人事不知,彻底睡了过去。
青年睡得脸红扑扑,眉头轻皱着,似乎梦里遇到了什么愁事,慢慢的,他脸颊变得胭红,呼吸也隐隐有些急促,红红的眼尾沁出了湿意。
苍白的手指捏住的青年的耳垂,小巧的耳垂肉乎乎软绵绵,手指轻轻揉捏几下,待梦里的青年发出不舒服的轻哼,他才移开。
宁星阮睡梦中觉得自己身前贴着一个人,他有些困惑地睁开眼睛,屋里很黑,没有一丝光亮,他正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手放在床友的……腰上。
手里攥着的是床友的外衣,温热的皮肤贴着手掌。
很硬,应该有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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