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在梦里,曾看到男人被困在椅子上,鲜血流了满地,所以他是死在这祠堂里,被那些符纸困住,成了地缚灵吗?
祠堂门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陈设。
只有一张供桌,别无他物。
宁星阮不知为何稍稍松了口气,他不想那个梦是真的。
走进去,他看见桌子上铺陈着一张黄色的不,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朱砂字。被领着走到桌前,男人松开他的手,拿了旁边的朱砂盒子,打开后放在两人面前。
字他有些看不懂,借着字形连蒙带猜,宁星阮磕磕绊绊读了一遍,倒也看懂了一小部分。
上书二人姓甚名谁、生辰八字,还有大段拗口的古语,虽是理科生,可中学到底学过几年文言文,他还是读懂了古语的含义。
这时一篇婚书。
结契结契,结的是婚契,所以他刚刚就是在骗自己。
所以这邪物,是要与他结阴亲?
手无意识地攥紧,死亡的恐惧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惶恐。
他、他这辈子就与一只鬼绑定了?
这算什么。
手指指尖有些发麻,宁星阮慢慢后退,却被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
“你看到了,我怎么会害你呢。”男人握着他的手,声音温柔。
宁星阮却觉身上发寒,他以为契约的不是这种,他不能想象真的一辈子与这只邪物绑定会是什么样子,他想过与虞先生的一辈子,但不是这样的啊。
“我心悦你,你对我也如此,既然这样,又何必计较其他。”
宁星阮惶恐间心里却忍不住反驳,一人一鬼这种事情,是不必计较的“其他”吗?
男人把玩着他的手指,微微叹气道:“你是觉得,我不配吗?”
“结契后,我们之间只有忠诚,我会一直保护你,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这样也不配吗?”
他语气低落,话语间带着自嘲与哀意,纵使仍处于害怕之中,宁星阮也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他。
男人俊美的脸上满是哀伤,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的柔意几乎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肯定是又在演戏骗他。
宁星阮皱眉,咬着嘴唇有些慌乱想到,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他也是这样骗自己的。
“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只是离了这里,终究力有不逮,这是唯一的办法。”男人抱紧了他,“结了契,于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仍旧去上学,去工作,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任何人与邪物都不能伤害你。”
“你仍然是自由的,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那、那你呢?”宁星阮有些动摇了,但他不信真的像他说的这么好。
男人轻笑道:“我?我得到了你啊,这样就足够了。”
宁星阮仍然不信,他觉得,男人想与他结契,大概还是与他的命格有关。
只是他实在不懂这些东西,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根本无从得知。
“我是真的心悦与你。”沙哑的的声音叹息着,轻轻吻着他的耳廓,“你看着我。”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宁星阮被迫与他对视。
“我是谁?”
宁星阮不语。
他怎么知道,虞先生?虞夙?
男人的来历背景他一概不知,又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他生前是什么人,到底是好是坏,为何会惨死在这里,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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