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匆匆离开了。
宁平阳松了口气:“没什么事就好,看到你被那几个小年轻一路背下山,我都要被吓死了!”
“啊!”昏迷前的记忆回笼,宁星阮才想起来,他逃出来后遇到了几个青年,是他们的队长把自己背下来的。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病服,心脏骤然发紧,看向宁平阳的眼神带着惶恐和羞耻。
衣服被换了,那、那他身上的痕迹,被人看到了?
在那种地方被找到,带着一身明眼人一看便知的伤……
巨大的耻辱感让他脸色瞬间涨红,他死死咬着嘴唇,眼眶里隐隐泛出了泪光。
“怎么了星阮?难受吗?我、我这就去喊一声!”宁平阳见他这样,慌忙起身道。
宁星阮赶紧拉住他,声音沙哑道:“叔,我没事。”
病号服滑落,他看到了自己白皙的腕子,上面没有任何痕迹,轻轻拉了拉袖子,然后悄悄拉开被子,从敞开的领口往里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身上也一切如常,并不像上次那样……酸痛。
紧绷的心弦松开,他枕着枕头闭上了眼,像条离水窒息后又被扔进水里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空气。骤悲骤喜的情绪起落让他有些无力,只能任由宁平阳在一旁数落。
“总之,等好了后咱就直接走,不回村里了……真是有点邪门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宁平阳耸着肩膀抖了一下。
宁星阮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有人敲响病房门,宁平阳走过去,开门迎进来两个人。
“星阮,这就是背你下山的小哥,快谢谢人家。”他转身朝宁星阮热情道。
宁星阮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两个青年一高一矮,矮的那个看起来年纪较小,性子也活泼,进来后便窜到病床边,丝毫不见外地询问宁星阮的情况。
另一人则站在门边,一言不发,只默默地看着他。
宁星阮朝二人道了谢,并表示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如果有机会,想请几人吃个饭,好表达自己的谢意。
“嗨,这有什么,都是我们队长的功劳,是他一路把你背下来的。”青年摆手道。
宁星阮看向那人,却没有得到回应。
“队长他……就这样。”青年有些不好意思。
在与这个青年的交谈中,宁星阮得知他们是一个探险小队,专门往无人的深山里钻,这次也是队里另一个人提供的地点,没料到上山后竟然遇到了宁星阮。
青年名叫张琦,竟然是曲召市本地人,得知宁星阮在曲召上大学,他更是兴奋地加了联系方式,直说这就是缘分。
张琦很有分寸,看得出来他十分好奇宁星阮为什么会穿着那样晕倒在山里,但到最后也没有询问。
最后,张琦与宁星阮说好了回曲召后再约,要告辞离开时,一直站在门口的人却忽然走上前来。
他朝宁星阮伸手,道:“你有东西落下了。”
手摊开,一枚质地莹润的骨牌静静躺在他手掌中。
宁星阮下意识地往后仰,悚然看向这人,却只在他脸上看到一片平静。
好像就是简简单单的,想要归还他的东西。
“不、不用了,帮我扔了吧,谢谢。”宁星阮拒绝道,目光不敢落在那块牌子上。
这次扔了,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吧?
“不要了?”这人瞥了他一眼,收回手,将牌子握在手里摩挲了几下。
宁星阮看向别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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