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时,老道长通过协会那边给虞夙办理了身份证和落户手续,自此,他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真真正正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落地生根了。
宁星阮拿着薄薄的卡片看了又看,最后宝贝地收好,虞夙则笑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温柔。
宁星阮自觉自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必须担起养家的重任,原本为了让自己忙起来而随意找的那份工作,他考虑了一下还是辞了,养两个人还是要再努力一点。
工作辞了之后,虞夙却以想要他好好陪陪自己为由,让他晚一段时间再重新找工作,宁星阮自然是顺着他。
每年六月中旬,林跃涛几人都会来曲召市小聚,临近中旬时四人的小群又热闹起来,而宁星阮比以往几年活跃的迹象让林跃涛他们皆是心里一松,陈临博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他,是不是有了好事儿了。
毕业之后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那个名为虞夙的男人从宁星阮生活里消失了,宁星阮不提他们也看得出来,他的状态一直不好,更加不敢提及此事,只当从来没见过虞夙这个人。
现在见宁星阮忽然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只当他终于从上段感情中走了出来。
宁星阮没有回答陈临博的话,只发了个戴墨镜的表情包。
聚会时间定在六月十八号,聚会之前,宁星阮和虞夙一起回到了叔叔家里。
和虞夙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叔叔他们,只是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和两位长辈坦白的事也一直拖到了现在。
干净温馨的客厅里,叔叔宁平阳和婶婶杨昭对二人的到来从开始的欣喜,到宁星阮坦白后的不敢置信和震惊,最终他们仍然无法平复,宁星阮只好带着虞夙先离开了。
临走前,婶婶杨昭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叫了宁星阮一声,见他回头,叹了口气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叔叔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没事的。”
“我知道。”宁星阮笑着说,“我们很好,您放心,也让叔叔别担心我。”
“好,好,你过得好就好,你叔叔会想明白的。”
走出小区,虞夙轻声道:“其实不必如此,我不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啊。”宁星阮笑了,“虽然有些为难叔叔,但也好过一直骗他们,骗到最后再告知,叔叔大概会更生气。”
伸手轻轻揉揉他的头发,虞夙笑道:“都依你就是了。”
两人在附近的小景点逛了逛,在预定要回去的那天,宁星阮接到了叔叔的电话。
叔叔一家,包括小表弟宁星辰,皆是穿着正式,在附近最好的酒店里安静地吃了顿饭,这件事便算是过了。
叔叔一直沉默着,直到将两人送到车站,他才开口道::“要是缺钱,记得跟叔叔说。”
宁星阮眼眶一热,对于长辈来说,他们永远是需要牵挂的孩子,而这句话是对出门在外的孩子最大的关怀。
告别了叔叔一家,再回到自己的老院子,进门的时候,宁星阮愣了。
从门口到内厅,所有的房间,所有的走廊,都牵满了红绸,大红的灯笼一盏接一盏,将整个院子映得一片喜色。
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他扭头,就见虞夙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六月二十,是个好日子。”虞夙轻声道。
宁星阮点点头,笑看着他:“六月二十,刚好。”
院子是虞夙提前吩咐老道长,让小道士找人布置的,与他们在山上那次的布置一样。
推开正厅的门,正对着门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拴着红绳的红烛,只有卧室小道士没敢擅自进去,还保持着原样。
余下的东西整齐摆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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