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脚步一顿。
孟启书与宁眠终对视一眼,同时往楼梯口快步走去。
只听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上什么课?老子早八百年就毕业了,谁要在这上这劳什子的课!”
继而是一阵往楼梯口走来的脚步声。
“违反校规,记过处理,你跟我走一趟吧!”没听见第二道脚步声,只听先前那人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继而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靠!”男人吃痛般轻啐一口,一声麻利的翻身声响后,是男人带着愤怒的喝骂,“一言不合就动手,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啊!”
楼下,宁眠终用指尖勾了勾孟启书的掌心,冲他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走吗?
孟启书点点头,悄声跟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下一秒,楼上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片刻后,有什么东西被从楼梯口丢了下来。
嗒——嗒——嗒——
一双鞋出现在拐角,重重踩上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背上,男人猛地抬头,满是鲜血的脸上显露出一抹痛苦,他伸出的手死死扣着光滑的地板,却只是生生留下几道带着血痕的印记。
“第二次违反校规,二次记过。”中年男人冷漠地看着脚下的男人,将脚尖放在他背后碾着,眸中尽是威严。
抬头,目光在空荡荡的走廊扫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奇怪,刚才明明察觉到楼下有人的。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拽起脚下那人的衣领,拖着往前走了。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门口的镜子清清楚楚倒映出他胸口一枚小小的名扎。
【城郊校区,教导主任。】
“你在看什么?”等那名中年男人走远了,宁眠终不由得问趴在卫生间门口往外看的孟启书。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办公室门口那面镜子。”孟启书推开卫生间的门,指指那面镜子道,“通过镜子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刚才那人是这个校区的教导主任。”
宁眠终走近,果然在自己白大褂的领口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名扎。
【城郊校区,校医。】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下指尖微动,只见那个小小的名扎也随着他这个动作往旁边倒了倒。
“这东西好像可以拿下来。”宁眠终注视着镜中的指尖,将它翻过来,果然看到了一个别针样式的东西。
再低头,自己指尖分明什么也没有。
等宁眠终将目光再次放到镜中时,那个原本被他翻过去的名扎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又脱离了自己的指尖,规规矩矩地别在自己胸口。
“看来想动它,必须通过镜子这个媒介才可以。”宁眠终放下手指,转头看向孟启书,发现对方正一脸凝重地看向另一个楼梯口的方向。
顺着孟启书的目光,宁眠终看到原本应该离开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楼梯口,目光幽寒地看向他们两人的方向。
“我就说还有漏网之鱼。”教导主任丢下手里一脸血的男人,向他们踱步而来,“心理老师,校医,你们两个工作期间不处于工作岗位,跑来教学楼干什么?”
“我们去哪里需要向你汇报吗?”孟启书将手插到口袋,笑笑,“同样是学校的教职工,你应该还管不到我们吧?”
“只是提醒一句,”教导主任看他们一眼,从口袋掏出一个对讲机,抵在唇边轻呵一口气,眸内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毕竟……如果校长知道了就不好了……”
孟启书收起了笑容,眸内罕见地带上一抹正色,唇边轻呵一声。
自己权利不够,就喊老子?
是不是玩不起?
“看在同事一场,这次就当我没看到你们。”教导主任收起对讲机,转身走回去重新拖起那个男人,回头看他们,“教学楼是我的管理范围,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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