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院,真是久违。
他将脸侧向一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整洁的床边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果篮,果篮旁边是一滩水泽,此时正顺着桌沿,一滴一滴往下掉,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水声。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拿着拖把的何映白出现在孟启书视线中,只见对方愣怔了一下,一下子激动道:“孟启书,你醒了?”
“嗯。”孟启书扶着脑袋坐起身,触手所及是纱布特有的触感。
想起来了,他出车祸进了医院,脑袋破了好大一道口子。
“你别这么急着坐起来,多休息休息!”何映白看他正盯着那个床边桌,视线瞟过去,匆匆解释道,“我刚才放了杯水在上面,一不小心打翻了。这你别管,我来收拾就好!”
孟启书看着何映白麻溜地将地板上那摊水迹拖好,又抽出纸巾去擦桌子上的水,脑子有些迟钝地转了转:“我昏了多久?”
“半天吧。”何映白将纸巾丢入垃圾桶,转身问他,“你饿吗?要吃点什么吗?”
“还行,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孟启书现在没心情考虑要吃什么的问题,他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已经规划好的事办妥当了。
“医生说伤的不重,修养两天就可以了,保险起见还是多住两天院吧。”何映白道。
“不必了,医院我住不习惯,现在能办理出院吗?”孟启书没什么表情,垂眸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
何映白只当他刚从副本里出来有些累,也没多想:“可以是可以,那我现在去给你办理出院,你回家养两天。公司那边你不用管,我去给你请假。”
“……”孟启书没有第一时间应,垂眸缓了一会儿神,浅浅应一声,“嗯。”
关门的声音响在耳畔,孟启书掀开被子下床,顺手拔了手背还在输液的针头,扯过一旁椅子上属于自己的外套披在肩上就往外走。
来不及想何映白回来后找不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孟启书在医院门口拦下一辆出租,报了火车站的地址后,靠在车后座闭上眼思考现在的形势。
别墅暂时还是先别回了,要想走得人不知鬼不觉,直接走显然是个明智的选择。
回别墅收拾东西,肯定会被何映白半路拦住,问起来的时候免不了要提离职的事,再一问原因,又是一个让孟启书难以回答的问题。
况且宁眠终不知什么时候会出副本,他出来后不来找自己自然是最好,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还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吧。
孟启书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心烦意乱得厉害。
指尖在唇角蹭过,他皱了皱眉,收手打开手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直接跟公司发了离职申请。
副本里,邵诗奕看着面前手握一张白纸的宁眠终,默默闭了嘴没敢说什么。
就在刚才,看到孟启书离开校区后,宁眠终二话不说离开了医务室,不知从哪整到一张学生的名扎,带上后直接违规进了值班室。
直到宁眠终再次出现在医务室,邵诗奕才知道刚才这家伙只是翻出去捡了孟启书留下的那张纸片。
只是一张纸而已……要不要这么激动啊……
邵诗奕偷偷抬头打量一眼宁眠终的神情,被对方阴沉到极致的脸色吓得马上垂下眼神不敢乱瞟。
果然还是很在意吧,看到人家走了,连好好过副本的耐心都没有了。
“宁哥,孟启书留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啊?”眼看着时间在房间内凝固一般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走着,邵诗奕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道。
“一张请假条。”宁眠终声音低沉道,“教师那一栏填的他自己的名字。”
嗯?孟启书他自己给自己开请假条?这怎么做到的?
邵诗奕两眼懵逼。
但宁眠终仿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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