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时候吧?”孟启书看一眼表,才九点多,“明早九点的车,不用睡那么早。”
况且前几天的灯也没这么早就调暗。
不过孟启书也没多想,将遥控器随手丢到床上,就去柜子里翻吹风机了:“对了,你一会儿洗的时候记得调一下水温,我觉得有点高了。”
“好。”宁眠终松一口气,绕过他就往浴室走。
在宁眠终脱完衣服打开花洒的时候,浴室外孟启书吹风机的声音恰好停止,脚步声一点点走回床前。
伴随着床沿凹陷下去的声响,浴室内的宁眠终只觉得眼前光线一闪,磨砂面的玻璃瞬间变为普通的镜面,将房间内的光景映照得一清二楚。
于是正准备调水温的手一个哆嗦,瞬间一拧到底!
坐在床上的孟启书皱皱眉头,从床上扯出被他压到一半的遥控器,还没等他将其放回桌上,就听到浴室内传来“咣当”一声响。
视线看过去,只见磨砂面的玻璃后,那团黑影缩成很小一团,似乎摔了一跤。
“宁眠终,你没事吧?”孟启书犹豫了一瞬,将遥控器放回桌上,问道。
怎么洗个澡还能摔了?
许久,浴室内传来一道貌似很平稳的声音:“……没事。”
“……”孟启书狐疑地看一眼玻璃,一手的指节勾在浴袍的领口,微微往下扯了扯。
刚才用温度偏高的水洗了澡,又吹了头发,好像有点热。
“宁眠终,空调遥控器在哪?”
“没在床头的桌子上吗?”
孟启书边松了松领口,边起身去床头找空调遥控器。
或许是浴袍材质的问题,他弯腰在桌上翻找的时候,浴袍贴在他的后腰,无端显得那腰很细很细。
真的是……惹火不自知。
宁眠终抿着唇看他在屋内翻翻找找,口内一阵口干舌燥。他偏过头去,一把按开凉水的开关,任热气在凉意中渐渐平息。
在房中闲来无事的孟启书不知从哪里翻出一瓶橙汁,正倒进杯子里端起来还没喝几口,就被门口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得手上一抖,满满一杯橙汁瞬间撒了一半。
他将杯子放到桌上,从纸巾盒抽出两张纸巾,看一眼地上的半滩水泽,边擦着手边走去门口开门:“哪位?”
“宁……诶,是你呀孟启书?”门打开,漏出邵诗奕那张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清冷面容,但偏偏她一张口就将这冰冰冷冷的氛围败坏了个透彻,“我听宁哥说你们这两天在临安玩来着,你们一间房啊?”
“一间房,两张床。”孟启书知道她在想什么,及时打断道。
都经历了这么多,说没点眼力见那是不可能的。
“啊,都一样。”
反正半夜怎么睡是看人的,又不看床。
“宁哥呢?”
“他?洗澡呢。”孟启书说着看一眼身后的浴室,“需要我帮你喊他吗?”
话说,这也洗挺久了吧,还没好么?
“不用了,我就来送点东西。”邵诗奕连连摆手,笑眯眯地将手里两个大礼品袋塞过去,很识时务地没有多留:“我今晚就赶飞机离开临安了,走之前给你们送点小礼物。也没别的事,我就不多留了,下次有时间再聊啊!”
“好,谢啦。”孟启书目送她进了电梯,关门的时候才突地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
邵诗奕给宁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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