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孟启书就感到自己的手腕被身旁的人握在手里,拉着他往旁边没人的地方带了带。
“怎么回事?”孟启书看着人群拥挤的方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小游戏开始了,赢了的话,有奖品。”宁眠终已经提前将整个婚礼的流程记下了,因而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孟启书对小游戏没什么兴趣,只是两人站的位置的确有点碍事,于是他便反手拉了宁眠终的手,往另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走去了。
“等一下,有东西还没给你。”宁眠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孟启书回一下头,就见宁眠终从口袋掏出一张卡牌,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掌根塞进去。
“组队卡,”察觉到孟启书带着不解的视线,宁眠终解释一句,将两人的手举起来,眸内带着真诚问他,“组队吗,启书?”
孟启书状似无语地盯着他看了两眼,嘴唇动一动:“这么好的氛围,你就是为了跟我组个队?”
宁眠终还没来得及反应孟启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面前的人一腿后撤一步,膝盖弯下去,在他面前腰背挺直地单膝下跪。
孟启书的眉间带着点笑意,他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抬着,与眉眼齐平,仰了头看宁眠终的眼,道一句:“眠终,嫁吗?”
“……”宁眠终不作答,他盯着孟启书含笑的眼看了两秒,突地也后退半步,在孟启书面前单膝跪下。
孟启书眨一下眼,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地方多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两人面对面单膝跪着,相顾无言。
孟启书脑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用求婚的姿势跪着,手还握在一起,这画面,着实滑稽了吧?
宁眠终你好歹倒是说句话啊。
似乎是孟启书内心的吐槽太过强烈,对面的宁眠终终于说了自从单膝下跪后的第一句话:“嫁。”
伴随着他这声话音落地,两人掌心均是一凉,肌肤相贴的触感传来,再然后便是带着对方体温的暖意。
孟启书不用看都知道是组队卡生效了,他将宁眠终的手扣紧了一些,道:“姻缘线牵上了,你可没得后悔的余地了。”
“往后你在哪我都找得到你。”
宁眠终眼带笑意,浅浅地“嗯”上一声,点头道:“不后悔。”
从打算勾搭这个家伙开始,就没想过要后悔。
邵诗奕的婚礼举办得盛大而顺利,完美落幕后,按着之前的计划,几人是要在海边玩上两天的。
宁眠终公务缠身,勉强只能留一晚,但哪怕请了假,也总有大大小小的事缠上身来。
于是当晚他从酒店外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一众人已经喝酒喝到吐了。
彼时孟启书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宁眠终还没觉得有什么,当他走进了看,才发觉这家伙已经醉迷糊了。
“眠终……”含糊中带着点依赖的醉音传入宁眠终耳中,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恨得他巴不得现在就把这家伙捂了嘴打包带走。
“怎么喝这么多?”
“他们灌我酒……”孟启书仰着头,那双眸似乎是在酒里泡过一遍,带着微醺。
谁灌得动你?
宁眠终好笑地吐出一口气,说也说不得,只能附身拉他:“房卡呢?”
“口袋里。”
将人半抱在怀里的时候,宁眠终才觉得这家伙当真是醉的彻底了,若放在平常,孟启书断断不会像现在这样伏在自己肩头,乖得如此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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