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画室里画完一幅画。”
宁眠终没有马上答应,他的视线在孟启书身上停留几秒,才道一句:“好。”
但真到了要出去的时候,他的脚步却又仿佛是粘在原地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这间房里刚死过人,现在尸体找不到,死者的相关物品也找不到,就这么把孟启书留下来,宁眠终归根到底是有点不放心的。
还有……死亡契机。
宁眠终的眼眸垂一下,看着手里的火苗。
在所有的答案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所有的尝试都只是冒险而已。
于是等孟启书在座椅旁摸黑调好了颜料,一抬眼正看到宁眠终站在画架旁没动,手边仍旧燃着那簇幽蓝色的火焰。
“怎么?”他笑一下,拿了画布上来,虽知道宁眠终心底那点心思,但仍装着不懂问他,“要帮我固定好画布再走吗?”
宁眠终顺手接了他递过来的画布,像是刚回过神一般,他将画布往画架上固定着,道一句:“你先画着,我等会再出去。”
“不行哦,从绘画开始,画室里就不可以有第二个人哦。”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时转头,黑漆漆的环境下看不清门口那人的样貌,但这声音绝对是属于奥密兰德的!
只听一声响指声过后,画室地上那些被胡乱丢弃的画作燃烧起来,肆意而起的火焰照亮了这间不大的画室。
借着火光,孟启书看清了倚靠在画室门框上的奥密兰德。
他唇边似乎总是挂着那副若有似无的笑意,闲闲散散地靠在门边,右手正维持着刚打完响指的模样。
孟启书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在门口这么静默着看了多久,他眼里虽然带着笑,但看向孟启书的目光里总有种让人心生警惕的意味不明。
“所以,你们要留哪一个在画室里呢?”
留谁倒是都一样,但孟启书对于留下来这件事似乎总有种莫名的跃跃欲试。
于是他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和着手里的颜料,看向奥密兰德的目光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态度很明显。
奥密兰德似乎明白了两人的选择,他将视线转向宁眠终,微微歪了一下头,笑意更深,似乎是个催促的意思。
宁眠终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看向孟启书的时候,面色稍稍有所缓和,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到一旁的孟启书开口了。
“不用担心我。”孟启书没看他,反倒是将手里调好的颜料往画架旁的木制架子上放去,语气带着点调侃,“毕竟按下午练习的程度来看,我可比你靠谱多了。”
“……”
果然孟启书这个家伙,就不能多为他上心一秒。
“有危险的话,记得跑早点。”宁眠终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最后嘱托道。
宁眠终的蓝色火光消失在门外的时候,奥密兰德那家伙还没走。
孟启书将椅子拖过来,在画架前摆正,回过头的时候奥密兰德仍旧是靠在门框上,眸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你要一直给我打着灯吗?”孟启书将画架前燃烧着的一簇小火苗踩灭,一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微侧了眸没什么情绪波动地道一句。
这是个逐客的意思。
“倒也不是,只是……”奥密兰德慢悠悠地拖长了音调,突地笑意加深,伸手在空中做了个折断的动作,“你折过筷子吗?”
孟启书不明所以,就这么沉默着看着他。
“或者别的什么也行,干枯的树枝、木棍……”奥密兰德看着他,喃喃地低声道上两句,却又带着点自说自话的意思,“用强力逼迫着它们断裂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受吗?”
“这和我即将要做的任务有什么关联吗?”孟启书面无表情地道。
奥密兰德笑上一笑,轻快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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