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出乎意料的是,孟启书回答得干脆利索,他的神情有些严肃,难得地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只是……猜测。”
怕就怕在,万一这个猜测成真了。
房屋能烧多久还是要看火势怎样,而火势是由奥密兰德控制的,谁也不知道他定下的倒计时是多久。
“关于生机,你有什么想法吗?”孟启书决定先把倒计时的问题放一放,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从死亡契机这个局势里走出来。
“或许可以联想一下副本给的任务。”宁眠终思索着,“那个‘月亮与六便士’。”
仅从两个断崖上是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要从死亡契机中找生机,还是要看副本给的信息。
孟启书很有可能是因为没完成画作的要求才触发的死亡契机,那么这个画作的要求便是一个重点。
月亮与六便士……月亮……
这个问题似乎又绕回了原点。
奥密兰德想要的“理想”究竟是什么?
而他们又要怎样利用这个“理想”来解决现下的问题?
玄之又玄,虚无缥缈。
时间一点一滴流淌着,随着时间滴答的,还有孟启书身后越烧越烈的火势。
灼热的热浪一阵阵从背后袭来,不知是因为热气的灼烧,还是时间流逝所带来的压迫感,孟启书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微皱的眉头显示着他此时的心焦。
理想……奥密兰德……
创作……废纸一般乱丢的作品……以及……
“他最后完成的那副作品,奥密兰德对它态度是怎样的?”
孟启书抬一抬头,只见方才还焦急着的宁眠终此刻却是突地冷静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奥密兰德对自己的作品向来不满意,那么他生前完成的最后一件作品呢?”宁眠终垂着眼,大脑却是飞速运转着。
他突然就想到刚才那座木屋前,奥密兰德笑意吟吟的模样了。
孟启书静静地看着他,道一句:“他好像没说。”
之前在酒楼,奥密兰德只说了他对自己的画作不满意,可在进到这所画室之前,谁也不知道这间画室的墙壁上还留有他生前最后的作品。
他对这墙壁上最后的画态度究竟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他说了。”出人意料的是,宁眠终却是反驳了孟启书的说法,他抬一抬头,目光稳稳地直视过来,“在你进画室之后,他说了。”
【我画了半辈子,只有这最后一副作品,是最合我心意的。】
【可你把它烧了。】
【是,我把它烧了。】
奥密兰德无所谓地笑上一下,月光下的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偏执的清傲。
【但这和我完成一副令我自己满意的作品有什么关系吗?】
世人大抵是这样的心态,绝佳的艺术品应当被好好留存,遗传百世,供后人瞻仰。
但奥密兰德似乎从不让这样的观点沾身。
他的画从来是不受创作者所重视的,似乎它们的价值仅仅存在于画笔在画布上宣泄的那一刻。
至于后来的人如何评价它,这都不是奥密兰德所要考虑的。
所以他自然没有必要去为了什么而将作品保留下来,他只要遵从自己的心,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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