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后果似乎只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的定位出现在卡牌上,是什么时候?”孟启书最后确认道。
“凌晨。”宁眠终道,“确切地说,是520号房屋开始燃烧的时候。”
那时候房屋周围已经不剩别人了,所以宁眠终记得特别清楚。
房屋开始燃烧的时候,正是孟启书的定位重新出现在卡牌上的时候。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了点苗头。
在画室里绘画,不符合要求的会触发死亡契机。
而触发死亡契机的玩家会进入另一方空间,拥有一次及时改错的机会。
孟启书这边火焰的燃烧,大抵是和凌晨时宁眠终这边的木屋一起燃烧起来的,最后的倒计时结束,如果仍然没有参悟副本的意思,那么就会永远留在另一个空间,被大火焚烧殆尽。
“副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画出什么东西来。”两人沿着小路往山下走去,宁眠终极其肯定道,“不是每个玩家都有绘画的天分,所以如果仅靠画出什么来作为是否完成任务的标准,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而死亡契机的触发以及之后的解除显然证实了他的想法。
副本想让他们做的,从来不是致力于去画一个什么出来。
理想,不论是思特里克兰德,还是奥密兰德,他们对这个词的定义从来不是作品本身,而是在创作的过程中所倾注的那些东西。
可能是偏执,可能是追求,也可能是信仰……
谁知道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奥密兰德对过程的在乎程度,绝对要超过作品本身。
不然他也不会穷苦了半辈子,到头来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烧了个干净。
“你当时在画室里画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孟启书愣了一下。
重新审视过去的时候,他似乎的确没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放在心上。
“副本的任务究竟要如何破解,以及,如何将我的画画好。”
每一笔该落在哪,颜料有没有选对,这里该用怎样的手法……
却唯独少了点别的什么。
“感情。”宁眠终回答了他尚未来得及思考出的答案,“你的心里有杂念,画什么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公式化的东西,但理想不该是这样的。”
“或者这么来说,奥密兰德心里对理想的定义不是这样的。”
理想,是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全身心地投入,全身心地愉悦与享受。
在这个过程中,感情比手法重要。
孟启书好像有点理解了。
怪不得刚才从断崖走过来的时候,宁眠终要他心无旁念。
如果做不到奥密兰德那种疯子般的偏执,那么清除心里的杂念这一点总要做到吧。
“今晚520号房屋再出现的时候,我先进。”小镇的边缘就在眼前了,一路下来,宁眠终一直紧绷的神情似乎终于有了点缓和。
他呼出一口气,道:“如果这个结论仍旧不对,那就只能推翻重来了。”
反正他是承受不住再一次看到孟启书突然消失的惊吓了。
他宁可被卷在火焰中消失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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