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倒是没搞什么文字游戏。”沈淮云伸了伸懒腰:“走吧!让我们看看能不能在别的地方找到你说的那幅画!”
…………
从提升音响起的那一刻,一号楼里没有任何声响。
沈淮云和楚蔑两个人肩并着肩在走廊里走着,他们已经将整栋楼几乎搜查了一遍,都已经回到一楼了,但都没有看到任何特别的情况。
反倒是楚蔑状态不太对劲,一直无意识地向后看。
“怎么了?”沈淮云问。
“我总感觉……”楚蔑迟疑了片刻,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说不清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窥视我们。”
“在哪儿?”沈淮云步子一段,扭过头看向楚蔑,“与其担心那玩意会不会躲在哪里袭击,我们主动出击。”
沈淮云摩挲着手指,在他附耳说了几句话。
楚蔑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楼道口:“我是从那里感觉到的。”他顿了顿,“我只是感觉到,又不是看到,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你没有理由骗我。”沈淮云走在最前面,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说:“我们现在是在一组,不是吗?”
说罢,他未待楚蔑做出任何反应,就绕开他来到了楼梯口,从楼梯上观望一番道:“是从楼梯间的缝隙看我们的吗?”
“恐怕不是。”楚蔑跟着沈淮云到了楼梯口,神情不自然地闪过一丝懊恼:“失策了,我都没有注意到楼梯下面和夹角间居然还能有种地方!”
他抬手指了指那个阴暗的角落,外面堆放了几个垫子,巧妙的遮住了那个死角。垫子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但边缘的灰尘却薄了不少。
楚蔑捻了捻手上的灰,随后又拍掉手上的灰土,叹道:“这垫子被移过了。大概原先有什么东西从这个楼梯的缝隙间窥视我们;等我们从楼梯上下来时,又缩回了角落,用垫子挡住……毕竟这是个视线死角。”
“你说……”沈淮云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这垫子后面有什么?”
“要挪开吗?”楚蔑问了一句,撸了袖子道:“既然我离垫子最近,就由我来挪垫子吧!你站在旁边防备出什么意外的状况吧!”
沈淮云点了点头,稍微退后了一步。
楚蔑也集中精神,一边挪垫子,一边留意那玩意儿是否还会缩在角落里。垫子被很快挪开,扬起一地的灰尘,垫子移开后,里面的一切暴露无疑,让他看了眼皮跳:
拐角处堆叠着几十套染血的校服,但血迹已经干涸,只留下斑驳的褐色深印,彰显着衣服的主人曾遭遇过怎样的灾难。楼梯下面铺满了鲜红的手掌印,有的像是被按在上面遭到了杀害,溅出了一大片血迹;有的则是在墙壁上留下了拖行的痕迹;还有的则是用力攀在墙壁上,留下了稳稳爬行的痕迹……等等,稳稳爬行?!
楚蔑错愕了一瞬间,又反应过来:的确,墙角的高度是无法容纳一个正常直立的人的。因为这样需要往外面站些,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楚蔑伸手摸了摸那血迹,指腹一捻,感觉十分新鲜。那么这一定是刚才那个窥视他们的东西所留下的痕迹了。
他将手叠在那些爬过的手印上,想象着那怪物在墙上爬行的姿态,沿着痕迹走到了角落外缘,掌印在边缘之后便没了痕迹。
之后去了哪里?
是那玩意消失了,还是以其他的方式挪动了?
“闵炎,有什么发现吗?”
沈淮云的声音突然传来,楚蔑有些被打乱了思路,按着那个血印的痕迹,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沈淮云,有些不经心地说:“哦,就是发现了点有意思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
在他顺着怪物留下的痕迹,抬头看向沈淮云的那一刻,蓦地与一双来自沈淮云身后的天花板上的红色眼睛对上了视线。
楚蔑瞪大双眼。
那天花板上的眼睛,在楚蔑与它对上的那一刻,缓缓地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笑弯的眼睛中是一种戏弄和漠然,犹如早早就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暗自布下了致命的毒网。
所以,那故意显露出的恶意窥视,只是诱使他们上当的诱饵!
那双带着诡异笑意的血红眼珠错开了视线,而它所看见的方向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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