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女生低低地笑声,和略带恶意的指指点点。闵炎当即冷笑一声,大步装器材的筐子里拿出一个篮球,突然转身将球砸到那些嘴碎的女生头顶上方的墙壁上,引得那几个女生惊恐地大声尖叫。
“啊——闵炎你做什么!”
“神经病吗!你怎么突然拿球砸人啊!差点就打到我们身上了!”
“就是!快和我们道歉!”
篮球砸到墙后反弹回来,他几步就稳稳地接回了球,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个女生又惊又惧的表情,把球扔回器材筐,道:“我为什么突然动手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你······”其中一个女孩有点心虚,但依然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怎么啦!”
“红口白牙地平白污蔑别人······呵!”他冷笑一声,“下次再这么嘴碎,球砸的可就不是墙了,而是······”闵炎按了按骨节,扯了扯嘴角,带着近乎挑衅的意味,“我可不是那种不打女生的人。”
说罢,他就拉着宋知意潇洒地转身离开。身后是低低的咒骂声:
“切,什么玩意儿!这么嚣张,以为学校是他家开的吗?嘴长我身上我爱怎么说怎么说,管他屁事!”
“一个男生竟然打女生,心眼也太小了吧!”
“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我看他会动手打人是真的!”
“哼,傻逼,小心日后变成家暴男吃牢饭!”
············
隐忍和反抗同样都会招来碎语和诽谤,只是不同的是,后者主动权在自己,而反抗也能让那些人有所忌惮,不至于变本加厉。
闵炎自问,是从不愿丢失主动权的。
这世上,金钱可以停止流通,生命可以停止跳动,可唯有时间和流言既无法停止,又无法扼杀。
因为流言这东西,虽说可以被时间磨得不成原样,但只要人还在,流言就会似那指尖抖落在地上的点点烟火星子,一有可燃之物,就可大火燎原。
流言依然长了脚似的到处乱传,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的闵炎和宋知意——是两个看上去完全不可能有过多交集的人。
正因为这份不可能,使得他们的话题性远胜其他八卦,又经过无数人的添油加醋,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一切都在隐忍不发,一切又都因偶然窜起的火花瞬间爆发。
一封情书被悄然混在了作业里送到了班主任办公室,这张纸条没有署名,却被夹在宋知意的作业里。班主任早就听说了闵炎和宋知意之间的绯闻,看到情书后立刻就找上了她。
班主任先找的宋知意,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后,宋知意眼眶红红地进了教室。
她在闵炎面前站定,语带哭腔地说:“男女之间关系处得好就非得是恋爱吗?为什么所有人从来没有问过我真相是什么,就擅自下结论,随意地污蔑我们!”
因为人们从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是对那些听起来十分具有话题性的八卦感兴趣。
但闵炎没有这样说,他只是问:“班主任说了什么?”
“她一见到我不是问我有没有谈恋爱,”宋知意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是什么?”
“她说:‘现在你们都还小,什么年龄该干什么样的事,你是个好学生,日后考好大学了,想怎么谈就怎么谈,现在还太早了。’我说了我没和你谈恋爱,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朋友——”
“可她不信我,还说什么她知道我不好意思承认,所以在这里撒谎,说我这样的女生是很容易春心萌动的,叫我不要太嘴硬。”
宋知意眼中的泪终于坠了下来,“我是个怎样的女生?她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做错了什么?这样对我···呜呜······”
“班主任···她是这样说的?”
“嗯。”宋知意露出嘲讽的苦笑,伤心地说:“老师她···一点也不信我。”
“知道了。”闵炎沉默地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抬步就朝教室外面走。
“你去哪儿?”
宋知意迟疑着叫住了闵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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