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有事,便宿在府中了。”
戴荣听罢沉默了一会儿,到了书房才踌躇道:“这周侍郎果然是丰神俊逸,怪不得外间有许多传闻呢。”
蔺昂看着他无言问:什么意思?
“我听闻周侍郎素来多情,早年也是无数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可是癖好独特,所以一直未曾娶妻。”
“回京一趟,怎得学会了嚼舌根?”
“不是的,将军,我……”
蔺昂皱了皱眉问道:“吞吞吐吐,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戴荣咬咬牙,小声说道:“我那天看到您后脖颈上有、有个印子……”
这下倒换成蔺昂不自在了,他静了片刻转身背对着戴荣。戴荣一看他这样便解释道:“我并不是探听将军隐私,只是这周侍郎外间名声有损,只是想提醒将军切勿为色所迷。”
为色所迷。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见了。只是第一次是意乱神迷,这次确是被撞破的慌乱。
“请将军恕罪,虽然末将来京时日短暂,可看到的京官大多都是七窍玲珑,我是怕将军日后伤怀,所以……末将今后定然绝口不提!”
蔺昂沉吟片刻,转身缓缓对他说道:“我确实与他有私情。”
戴荣张了张口,只听他继续说道:“此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此生愿许一人,便只有他。”
戴荣惊愕,没料到他竟是拿终身来许,他当然知道自己将军素来赤诚,绝无假话,可是……
他看着蔺昂眼中真挚无虚,劝诫的话竟说不出口,心中说不上是嫉妒还是惋惜,待到最后只在心底叹了一句:周彦学,你何德何能呢。
片刻后,戴荣抬头道:“将军,我知你心如磐石,但是他我实在不信,日后若是负了你……”
“日后……”蔺昂顿了顿,“日后如若不能长久,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戴荣心下怅然若失,一时无言,静静心从怀中取了军报递给他:“快要入冬,北面有些扰动,我准备请示冬至之后便回去。”
蔺昂打开迅速看完,沉思片刻点点头,“也好,我奏明兵部,尽快将军械装备定好,过得元日,我也尽快回去。”
“是。”
“嗯,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了,哦对了,将军近日一直未回行营,小石榴已经好了,他娘一连好些天,每天递半篮子鸡蛋过来,说感谢将军救命之恩,结果每次都没见到您,鸡蛋也不好意思拿回去,我劝不动。”家寇贰而丝零柒尔刘漆留溜进群乡下人养鸡下蛋都是拿来换钱的,这么些鸡蛋折成普通人家的口粮也不少。
“既如此,我这两天回去一趟。”
“左右明日无事,我陪你吧,正好看看京山红叶。”蔺昂这次没忘记打招呼,谁知周彦学一听就要跟来。
“你坐车往返要半天,劳神,我当日就回来了。”
“放心,我跟得上。”周彦学见四下无人牵了牵他的手,“我得粘着你,万一你被人拐跑了,再背上个始乱终弃的名头,多不好啊。”
蔺昂失笑,便点了点头,两人相约次日一早在东城门见。
第二天见他骑在一批枣红马上才知道周彦学说的“跟得上”是什么意思。两骑或快或慢,扬起一溜尘土往京山方向去。快到行营口蔺昂勒缰绳缓下马速,转脸看他只有鬓边泌出点点细汗,身躯放松,显然骑术颇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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