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来了?找我喝酒……吗?”
他察觉到屋里气氛明显不对,立马敛了笑,掀开门帘的手定在半空。他顶着一脑袋未化的雪花,狐疑地看着自己的爱妻跟自己的兄弟独处一室,并且各自神思不属的模样,小心翼翼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宁乐眼中隐约还有些幽怨,瞥了丈夫一眼并不言语。寂静中只听周彦学低头缓声道:“是啊,是我糊涂,是我的错……”
说罢看都没看赵明经一眼,失魂一般转身离去,赵明经“哎哎”叫了他两声,似乎想到什么又悻悻站到妻子身边,小媳妇儿样看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宁乐心火未灭,被他一口气吹得复燃,柳眉倒竖地烦躁问道:“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难不成你还替他叫屈?”
赵明经一脸“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的委屈表情,在小于妻子声量的最大范围内叫嚷:“明明是你们俩没避嫌,你也不怕人传出去。你——不是,他,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宁乐哼了一声,赵明经握住妻子的手急切道:“你、你不准听他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
宁乐拧着眉头问他:“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虽然不如他俊秀,但也不丑,虽然不是状元,但也是提过榜的啊,这京中子弟里哪个像我这般上进?我还孝顺,重要的是我爱你敬你,你不能抛下我和孩子啊!”
赵明经自己说急了,攀着宁乐胳膊就要抱,被宁乐捏着手肘麻筋儿挣开:“赵明经!大晚上的发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堂堂世子爷耸着肩膀揉着手臂,原本泫然欲泣的表情配上痛麻显得有点扭曲:“我是说,我跟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他不配你。”
宁乐愣住了,半天发出“啊?”的一问。
赵明经已经缓过麻劲儿,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如临大敌地总结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就算是十年前你对他有意,你也早就许了我,便不可能回去了!”
“……什么十年前?什么有意?”这下换成宁乐着急了,手放他额头上摸了摸。
“难道不是么?先前你我议亲时,他总往将军府跑,开始还跟着我,后来三天两头往你家里跑,父亲当时还问我怎么想,我说非你不娶,若是你不中意我,那也不强求,”赵明经老脸微红,冲她大声表忠心,“但那是以前,现如今咱们成亲这么多年,你、你要对我负责的。”
宁乐总算听明白了,又气又笑道:“这么多年你还有这种心结呢?赵明经,我还真没见过自己幻想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我跟周彦学在跟你成婚前只见过两次,他来我家也不是找我的。”
赵世子挠挠额头:“那他是找鸣野的?哦,怪不得!”
“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就豁然开朗了,那年元夜前一天我送母亲跟鸣野回去,正好碰见彦学买灯,母亲夸他字好看还让鸣野跟他多学……”
“这事儿母亲早就跟我说过了,有何稀奇的,母亲师从岑英大师,惯是喜爱金石书法。”
“这个我回来就跟彦学说了,可能是这个缘故吧,反正我记得那段时间他都不提离开的事儿了,要么去你家,要么就窝在书房习字,父亲在我面前总夸他,虽负超世才,亦有勤学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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