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合情了。”
宁乐无言,想起刚刚姜大夫说的周彦学的病情,又看到他错认后温柔委屈的模样,只觉得自己还是先入为主带了偏颇,有些后悔那天对周彦学说那些话了。
次日夫妇二人相偕去探望毅国公,老人经过换药调养一个多月,有些起色,虽然还是不能离塌,但偶尔能坐起来说几句话了。赵明经开始本不愿意跟老人说周彦学病重之事,但现在有姜大夫妙手莫名有了信心,还是简单跟父亲说了,当然是往轻症了说。
毅国公半坐着,脸上还是一股久病之人的灰败之气,听完赵明经说的话,沉默许久缓缓叹了句:“薄命人。”
早年他就知道自己这半路结识的小友身有药石难医的沉疴旧疾,病来时险恶如同山倾,哪里会有什么轻症之说。只是许多年未发病,今次这么突然很是蹊跷,他想起周彦学若干年前初入礼部协办昭王贪污案时受了那些暗箭都未如此发作,艰难抬手指着赵明经问:“如何得的?”
“呃……”赵明经尴尬看了看宁乐,这等龙阳分桃的事哪好背着当事者跟长辈说,但又不想隐瞒父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宁乐一边替毅国公掖了掖被角,一边语气如常地接过话来:“只是些私情郁结,大雪夜受了寒凉发热引的。”
毅国公放下心,在他二人间来回看了两眼,突然问道:“鸣野?”
夫妇二人吃惊看着老人,毅国公见他二人这形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点头喃喃了句:“痴情人。”说罢似是十分疲累,恹恹闭上眼睛躺下了。
宁乐回去之后暗自思忖良久,连毅国公都知道,恐怕当初还住在公府时周彦学便向老人提过了。宁乐决定写封家书递到北境,嘘寒问暖的最后,缀了寥寥数语:周生病重,恐无缘春日花红。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第四十一章 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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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姜一泉只疏不治,就为了能将病气引到最盛。只是苦了周彦学,脸色日渐一日的灰败,到今日已是水米难进气若游丝,几若踏进鬼门关一般。孙老愁云满面,又不敢质疑大夫的医术,可周放至今未归,旁的小厮都不知内情,焦虑无法排解,只能偷着去跟祝鸿书吐露。幸而今日一大早姜一泉施针切脉后,终于捻着胡子点点头:“差不多了,我先去隔壁准备一下,午时咱们便开始。”
孙老愁云终于散开,连声应道:“好好!”
姜一泉走后没多久,突然有个小厮来报,说有位石先生说是大人的同门,特来探病。孙管事立刻知晓来者是谁,跟隔壁姜大夫说了声自去迎客了。
主厅中果然站了个头戴黔巾留着整齐短髭的中年儒生,浓眉善目,两鬓微霜,一派沉静如水的大家风范,正是学堂遍天下的石仲行。
他冲着老人微笑道:“孙伯,经年未见,别来无恙。”
孙管事老来多泪,见了旧人更是心潮澎湃,激动道:“石先生,老儿想不到入土前还能再见到您,有礼了。”说着便要跪倒。
石仲行忙把老人扶住:“不必多礼,我此来是接到门下回信,说姜大夫已经一路平安回京,我紧赶慢赶便也过来看看,文卿到底如何了?”
孙管事擦擦眼角,赶忙说道:“郎君这几日愈发严重,不过先生莫急,姜大夫已经有了解救之法,可以将病根除了,等郎君醒了知道您来呀,肯定好得更快了!”
石仲行点点头:“那我先去看看他。”说着便往外走。
孙管事看了看天犹豫道:“先生先慢走,姜大夫说待会儿便要为郎君施诊,眼下正在预备,可能不太方便。”
石仲行想了想道:“那好吧,我这些时日会暂留京城,如若有什么需要或者文卿有什么事,可遣人去动荡学堂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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