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总是天刚破晓就先去习武场练几趟拳,之后再陪父亲用早饭。
父子二人暖洋洋吸溜着小米粥,安定侯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怎么脸色不太好?”
“嗯?许是冬日寒冷,总觉得倦怠睡不足的缘故。”
“若是不适就及早找大夫,我听老杨说你这几日还早起练功?歇几日不打紧的。”
蔺昂笑道:“先前已躲懒推了半月,骨头缝都紧了,肉也浮了一层,实在不能荒下去了。”
当爹的不以为然:“有什么打紧,我觉得你还不够壮实呢!”
他看着蔺昂一味吃些酸笋,又道:“光爱吃些素淡东西,哪里有力气,”嘴上虽然念叨,仍遣一旁伺候的荔枝将酸笋补满,“既喜欢就多吃些,周彦学那边可没许婶做得这么好吃。”
蔺昂笑着点点头:“正是。”
“哎?他是不是快到京了?”
“嗯,约莫要到腊月初。”
就在冬至月的最后一天,蔺昂一直忙到亥末才回,一进卧房便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玉山倾倒般倚在床头,就着灯安静看书,还以为是自己困得眼花了。
周彦学见他愣着不动,掀了被角趿拉着鞋走过去,替他把外面的氅衣宽了,把人引到火拢边:“怎么这样晚?”
“近日事多,”蔺昂盯着他愣神,“你……何时回来的?”
“还说呢,紧赶慢赶傍晚才到,刚入夜我就收拾了一堆玩意儿过来,想着晚上陪你和侯爷一起用饭,结果独守空房到现在,”周彦学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口气,“想煞我了。”
周彦学大概沐浴过,隔着轻柔的便袍也能感受到肌肤的柔润。蔺昂轻轻用脸磨蹭他耳朵,温存片刻低声道:“你颠簸了一日定然累了,我先去盥洗一下,待会儿咱们躺下叙话。”
再次回房时屋内一片安静,周彦学确实赶路赶累了,歪在枕头边睡了过去,被子也没盖好,两条胳膊随意搭在外面。蔺昂将烛火吹灭,轻手轻脚地滑到他身边,刚将他手臂收进被子里,手就被他攥住。周彦学轻轻施力将人拉近,把攥着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睡意朦胧地含混道:“你抱抱我。”
这一抱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蔺昂隐约觉得胸前被拱来拱去,闭着眼捉了他的腰定住。
周彦学约莫是睡饱了,微笑着舔舔他嘴唇,逗弄着吹得他睫羽轻颤,手不安分地挑开里衣下摆,又滑进宽松的裤腰在他腰臀处摩挲,不一会儿手指就理所当然地探进臀缝。
蔺昂身上倦得很,由着他在身上煽风点火,表面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实际衣裤已被他剥了个干净。半梦半醒间小腹传来被舔舐的快感,他身子旷了这么久,这样轻柔的撩拨也耐不住,小声唔嗯着射出来,这下彻底醒了。
周彦学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张玉净的脸被闷得泛红,发丝微乱,唇珠还挂了星白精,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好事。
蔺昂将口盂递给他,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意:“吐出来。”
周彦学微笑着摇摇头,将唇珠沾着的一点抿掉,侧身掀开帐子去够漱口的茶水:“又不是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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