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饭馆几乎都这样,每天的菜都是新鲜的,很少隔夜菜。
“中午给挂招牌的师傅们做了面,我想到你可能晚上来不及吃,留了一些材料,我们就都做了吧?”
刘彩娟拿出一个大碗,把面粉倒进去,然后加入清水,用手不断搓揉。
很快,一团有着健康奶黄色的面团在刘彩娟手上打滚、跳跃着。
“这面粉质量不错,结实。”
她一面品评,一面用手拍了拍面团,又举起来,再重重摔在案板上。如此重复了几次,摔面团能让面更筋道。
案板是蔡主任托菜场的老师傅从农村收来的,很老的一截榆木桩子,纪舒细看年轮,只怕超过三十岁呢。
榆木砧板颜色暗黄,结构紧实,这一块的纹路也漂亮,用个十年八年恐怕都不成问题。
“不便宜吧?”
因着纪舒太忙,这些采购厨房用品的事情,都归刘彩娟管。
“你蔡主任一分钱都不要,说是送给你的谢礼,说要不是你啊,她一辈子也上不了电视。”
“哈哈哈哈!”
母女俩个笑起来,纪舒说:“可是她被打了马赛克啊!”
“我也是这么说,蔡主任不听。她就是找个由头吧,还是想谢谢你帮助楚华街的事情。这些天,我在街边晃,陆陆续续也听到了。舒舒你之前怕我担心,都没怎么讲,原来这么凶险哩。”
刘彩娟一面说,一面用一根新擀面杖把切小的面团擀开,她的左手捏住面饼的一个角,右手不断向外推动,左手也跟着转动面饼。
就这样左右手开弓,一眨眼间,面饼就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薄薄的一张大面皮。
“妈妈,没事的,我有把握才去管的。”
纪舒说完,盯着刘彩娟的手上功夫看,看入了谜。
“妈你这手艺,不开店真是可惜。小时候我就觉得,我家的饭菜是最好吃的,吃席面请的厨子也比不上。后来我读书的时候,二伯有一次破天荒去学校接我,请我去国营饭店吃饭。我们点了几个菜,还要抢呢,我当时就说,还没我妈做的好吃。”
纪舒捂嘴笑:“二伯气得脸都绿了。我才改口说好吃。”
刘彩娟笑笑,眼里有光。
她拿刚开刃的菜刀咚咚咚把薄薄的面饼切成一条条拇指盖那么宽的面条。
“你喜欢吃粗面,给你弄粗点。”
然后她撒上一些面粉,把一条一条的粗面抖落起来,放进早已经沸腾的大锅里。
“这锅子呢?也是谁送的吗?”纪舒打趣。
“这是我去买的,排队好久呢。”刘彩娟说完,用大汤勺搅动水面。
“妈,我看开业那天看情况,如果忙,就早点关门,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会很火爆。”
“哎呀,先吃面吧。到时候再说。”
刘彩娟说是这么说,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出锅了。
“三鲜臊子中午烧好的,舒舒,你吃拌面,还是汤面?”
纪舒盯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雨点,觉得从头到脚一阵阴冷:“下雨,吃汤面,暖和。”
刘彩娟就把面条用长筷子挑起来,放入面碗,又用汤勺舀了一勺清汤。
她把一大碗臊子都倒入面碗里,递给纪舒:“臊子就不热了,刚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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