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龙心里一冷一热的,知道冯光耀这话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暂时不会带他谢元龙玩钢材;二个是,至少他算是自己人,和其他声色犬马的朋友们有区别。
“没问题。露露,听见没,别乱说。”
谢元龙倒像是责怪起露露来了,可她明明什么也没提啊,呵,男人果然会甩锅啊,和她的好姐妹说的一样,露露心里这么想着,表面却不显。
“嗯。”露露娇俏一笑,眼尾却是翘起来看了冯光耀一眼。那目光直勾勾的,冯光耀不害怕,也回看她一眼,似乎眼底还有点笑意。
纪芬说:“露露和谢老板在一起很久了吧?”
“也不久的。当初看门面的时候认识的,说起来,露露还是我的房东。她们家拆迁得的门面。”
谢元龙倒是不避讳。
冯光耀的眼神闪了一下:“市区里的门面房啊?朱小姐家运气不错,现在拆一套门面房,吃一辈子。”
纪芬接过话茬:“确实是不错的。我们家就不一样了,都是国企职工,也没份儿能拆迁私房,只有单位分的房子。不过我们也刚买了一套共有产权房。”
朱露露瞬间读懂了纪芬的话。是在比家产吗?
看来这个纪芬也是着急把冯光耀握在手心里,这家伙很多人看好嘛。
冯光耀似乎很淡然,不太在意纪芬的话,他接着喝酒,不一会儿已经喝完了一杯。
纪芬皱眉:“少喝点,最近越喝越多。”
冯光耀不回答。过了一刻钟,又来了三四个小老板,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有做五金的,有和冯光耀一样在国企但是业余做倒爷的,还有跑运输的,总之,各行各业的,都是时代弄潮儿。
谢元龙发现这里面应该有人比冯光耀有钱,但是他却是最有潜力的,年纪轻轻,已经和老板们谈笑风生了,会说话,会逢迎,有主见,还够狠。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乏了,有的翘着二郎腿听歌,有的下了舞池跳舞,冯光耀和谢元龙坐在一起,露露和纪芬去了卫生间。
“冯老板,你上次喝多了,不是提到了一个叫纪舒的女的吗?”
见周围无人,谢元龙轻声说。
“她?”冯光耀闭了闭眼,“怎么了?”
“我跟你讲,我开店的位置,不是在理工大旁边的楚华街吗?那个叫纪舒的,离开了国棉二厂,也在楚华街上买了个铺子,和我一样开餐馆。我现在把她们家干得死死的,过不了几天,她们家餐馆肯定要垮。”
谢元龙仿佛在讲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期待着对方热烈的回应。
冯光耀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咬了咬嘴唇,冷声说:“谢元龙,我的事情你别管。这个叫纪舒的,你也别惹。”
谢元龙不明白为什么冯光耀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冯老板不是说,恨她吗?”
“我恨她关你什么事?以后都不要跟我提这个人,我也不想听到她的消息。”
“可是你不是说——”
冯光耀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半满的酒溢出来,撒在桌子上,酒香馥郁,冯光耀却觉得想呕吐,胸口一阵阵发凉。
谢元龙立即闭了嘴。
他也不是没有眼力价的人。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他心里明白了一些。
恨和恨是不一样的,恨到极致,那可能就不是恨,不,那肯定就不是恨。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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