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
罗舒用海市话对一个中年女服务员喊了一声,服务员头也不抬:“好额。”
纪舒听出他的海市话不正宗,应该不是本地人,不过在本地生活的日子不短了。
田秋完全不知道这么几句话之间,纪舒已经诞生了诸多推断,她只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她对罗叔说:“大叔,你真是会点,你怎么知道我想喝菊花茶了?”
罗叔笑眯眯地说:“女孩子嘛。我不但知道你们是要喝菊花茶的,我还知道你们是想来炒股赚钱的,我还知道你们想买的应该是深市发展银行,对不对?”
田秋是知道纪舒想买这只股票的,她脸上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神色,但是她没回答,只是看着纪舒。
纪舒也不回答,只笑笑。
谈话间,女服务端着托盘,送上来了菊花茶两杯,毛尖绿茶一杯。
花生和瓜子都用漂亮的青花瓷盘子装了,很有海市人的那一份精致。
茶座里都是茶杯底里给好茶叶,然后给你一个大红色暖水瓶,自己加开水自己泡,童叟无欺,免得有人嫌弃开水不够烫。
罗叔主动起身给三个茶杯倒满水。
纪舒说:“罗叔你应该不是本地人。我看你的帽子和羊绒衫,是北方来的吧?但罗叔你海市话说得不错,应该南下很久了。营业部的人都认识你,而且给你让路,老股民了,而且还挣了不少钱吧?”
田秋又用惊讶的神色看着纪舒,这是什么大佬对战啊,两个人猜来猜去的!
“哎哟,小妹妹,你这么厉害,我都想叫你一声姐了!”
“呵呵。”
纪舒轻笑:“罗叔,你的军大衣这么破,你却穿得这么开心,而且都到了室内都舍不得脱下来。店里暖和着呢,待会儿这热茶一喝,你不得出汗?莫不是衣服里,藏着很多钱……或者很多股票凭证?”
罗叔尴尬地笑笑:“罢了罢了,也不卖关子了,我找两位同志来,是想和你们做生意。”
纪舒见说中了对方的痛处,心里暗笑,那大衣那么破,一定是故意的,为的是不引起路人的关注。
海市治安再好,现在可是没有监控摄像头、没有手机的90年代初期,露富的结局可不太好。
“怎么个做法?”
“是这样,你手里有股票,我就买你的股票,比那个黑板上标的价格给你的高!你要是手里有钱,想买股票,你就把钱给我,我给你股票,比那个黑板上的便宜。”
纪舒心里一阵疑惑,这又是为什么?
她上辈子炒股不少,可那时候已经电子化了,电脑炒股,或者去营业厅看大屏幕,或者电话委托给经纪人,哪里经历过这个股市的草创阶段呢?
“我不懂,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纪舒不想兜圈子,决定直白地问。
罗叔笑笑:“小妹妹,我看你聪明,也不给你打马虎眼。我以前做倒爷的,什么货火我就倒卖什么。北方的皮草,南方的茶叶,俄罗斯的巧克力,美国的烈酒,我都做过。我这人啊,就是脑子灵光!”
纪舒点头:“那肯定。”
田秋喝了一口菊花茶:“罗叔你快说重点啊!可太有趣了!”
她不是来炒股的,她是来听故事的。
“去年7月,我发现股市这玩意的时候啊,这营业部可冷清着呢。没有几个人!到了今年刚过完年,股市火爆起来了,可得感谢我们这些倒爷。”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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