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暗叹,同龄不同命。人生事,真是难以预料啊。
“李兄和我合作已经多年。我这里确实有一份他立定的遗嘱,不过因为还有一些细节要修改,那时候并未签署。没想到,他走得如此突然……”
毕竟是风里雨里打过滚的大律师,香港这地方,多离谱的豪门恩怨都能看到。
因此,张大律也不避讳:“请问莫先生,上次电话里说找了独立法医鉴定,结果如何?”
莫旷枫摇摇头。
“说因为舅舅本身就多脏器衰竭,呼吸衰竭而去世,如果有人高明地加害,也查验不出来。没有证据表情舅舅是被害的。”
张大律点头:“你们提到罗医生的话,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十之八*九。李善文这孩子,我之前就见过几次,没想到……”
“我们和舅舅见面第二天他就去世了,李善文难逃干系。舅舅的雇工瑟琳娜愿意作证,如果我们报警,有机会吗?”
之前,莫旷枫已经在电话里把瑟琳娜说的话都告诉了张大律。
这次详谈,就是商量这些事。
“没机会的。只有这样的推断性证词,很难定罪。无非是打个官司,拖上几年,又能如何?”
张大律叹气。
“现在莫先生依旧未婚,你母亲的遗产依旧属于你,这个部分不会属于李善文。但是一旦你结婚,这份遗产就自动归给李善文了。”
纪舒想了想,问:“那莫旷枫能把这笔钱花掉,或者捐掉,再结婚吗?”
“啊,不行,这笔遗产算作赠予,赠予是有条件的。一旦条件不符合,要追讨的,到时候,我恐怕不得不和你们法庭上见,李怀意女士的遗嘱非常缜密,我看过了,没有空子可以钻。”
张大律说完,深深看了一眼莫旷枫。
“莫先生肯定是不在乎钱,不过这钱,可是会流入李善文的腰包里呢。考虑一下吧。现在很多外国年轻人也不需要婚姻去践行承诺和爱情,不是吗?”
最后半句话,张大律却是对着纪舒说的。
纪舒沉吟,看了一眼莫旷枫。
出了张大律的办公室,莫旷枫握住纪舒的手。
“纪舒,你……”
他欲言又止,纪舒用漂亮的大眼睛扫一眼他。
她倒想看看,莫旷枫会作何选择。
“你该不会,该不会不愿意嫁给我了吧?”
莫旷枫低着头,垂着眼眸,缓声问。
纪舒娇嗔一笑,“怎么会。”
“钱捐掉也比给李善文强,可现如今,我们很被动。”她说。
莫旷枫想了想,停下脚步,“可是婚姻是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
纪舒噗呲一笑。
她可是走入了21世纪的人,对婚姻看得比莫旷枫开多了。
结婚无非是多一张纸,真一辈子谈恋爱倒也不错。
不过莫旷枫这么说了,她心里当然感动。
可她是纪舒啊!
这辈子对搞钱有着深刻热望的纪舒!
眼睁睁看着那么大一笔钱从手指头缝里滑走,还要滑到一个可能亲手杀死重病养父的渣滓手里……
她不甘心!
虽然她的公司建义建筑现在也是年营业额四千万、利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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