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叉落在地上的声音。
在看清范昱屋里是个什么场面之后,马面哇了一声,两眼冒光,兴奋得连假脸都挂不住了,砰的一下变回马脑袋。
“哇!”马面扯着嗓子喊:“七爷,你昨晚和小八睡了!”
“你俩这次和好的真快!比前八回都快!要是换成前八回,你这时大概刚找回记忆,什么话也不说,一天到晚的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不见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为啥没恢复记忆呢?”
谢曲:“……”
谢曲僵硬转头,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满脑子都是马面的大嗓门,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七爷,你昨晚和小八睡了!”
“你昨晚和小八睡了!”
“和小八睡了!”
“睡了!”
“你俩这次和好的真快!”
“这次和好的真快!”
“和好的真快!”
“真快!”
……
在这两句话之后的话,谢曲已经听不进去了,因为只有这两句话,就足够把他的脑袋塞到满满当当,让他暂时失去了往深里思考的能力。
“什么叫……和好?”
半晌,谢曲才从震惊中回神,颤巍巍问出这么一句。
“啊?你问我和好是啥?和好当然就是……”马面顶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马脑袋,嘴角上咧,一脸开心地举起手,使劲碰了两下大拇指,“和好当然就是,啾啾啾!”
谢曲:“……”
行了,什么也不用问了,难怪他总觉得范昱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难怪他直觉自己和范昱不是寻常的搭伙,现在再一看,这不明摆着的事么?
谢曲的脑袋更疼了。
但是世上总有一些人在受到巨大的刺激后,表面仍能不动如山,甚至表现得比平时更加冷静,不幸中的万幸,谢曲正是这种人。
所以即使脑子这会已经不好用了,谢曲居然还能记得问马面一句,“你刚才说,崔判官找我有什么事?急不急?需不需要我这时过去?”
马面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着急不着急,还是你和小八和好比较重要。”说完就捡起金叉,一溜烟似的关门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喊:“传下去!七爷昨晚在小八房里睡了!这么大的喜事得庆祝,和崔判官说!问他凡是今天该死的,寿命能不能都多加一天!!!”
谢曲:“……”
叫什么马面,应该改名叫马喇叭。
不不不,喇叭都没马面嗓门大,应该改名叫马唢呐!
这他妈算啥事。
范昱怎么还不醒,为什么连马唢呐那么大的嗓门都没能把范昱叫醒。
……算了,范昱还是先别醒,因为他现在完全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谢曲臊眉耷眼地叹气,犯愁的目光把自己和范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都打量了一遍。
还好,至少衣衫还是完整的,证明昨晚其实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这么想着,眼尾余光又忍不住落回范昱的嘴角。
……但也一定发生了点什么。
这一瞬间,谢曲只觉得自己弱小可怜且无助。
因为结合马唢呐方才那些话,再加上眼前这些……再再加上谢曲生前听过的那些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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