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着织茧人记忆中几个很重要的角色,而我恰好对应柳云仙自己。”
谢曲惊讶地摸了摸下巴。
竟还能这样?
“慢着,若你对应柳云仙,那方才敲我门的是谁?”
“什么?你那边刚才有人敲门?”
“对啊,而且我听着敲门的人就是柳云仙,我记着他的声音,他曾去听雨山庄借看《神机谱》,我没借给他。”
范昱沉默了一会。
“先不要乱猜,先找出你那间房屋的主人是谁,我觉得这个茧有古怪。”良久,范昱斟酌着道。
先找到主人是谁么?
得知下一步要怎么做的谢曲站起身,转身往前走了两步,侧身对着铜镜,眉头紧锁。
募的,谢曲眼神余光一瞟,看见自己衣袍后面似乎锈了些图案。
谢曲背过身,借着铜镜扭脖子往后瞧,看到一个形状似花草,实则暗含灵力的防御法阵。
是……是洛花宗的纹案?
幸好生前是修行大家的公子,否则还真认不出这种,乍一看和寻常花草没什么不同的防御法阵。
如果没记错的话,洛花宗近些年似乎正与云仙泽交好,难道这屋里的主人来自洛花宗,是洛花宗前来云仙泽拜访的宾客?
可是听方才门外来人那话,似乎又不像。
正踌躇着,屋里忽然响起几声不成调的琴音,谢曲猛然回头,就见桌上那断琴竟然无人自动,压着弦自个“唱”起来了。
但一张早就坏了不知多久的琴,又能唱出什么好调?
谢曲心里吃了一惊,左右看了看,确定这屋中仍然没有别人,才蹑手蹑脚走到桌案旁,低头看桌上那把琴。
范昱在另一头问:“你那边怎么了,什么声音鬼哭狼嚎的?”
“是琴声。”谢曲眯起眼,努力忽略耳旁跑调的曲子,试图仔细从指法上辨认。
虽然这里没人,但琴声依旧,琴弦随着琴音自动,依稀可以让人辨认出……
“是流水。”谢曲肯定道:“这曲子是流水,高山流水谢知音的流水。”
一曲罢,琴音暂且终了,谢曲没忍住,一把将琴面翻过来,发现这琴的背面还刻着琴铭。
“月中仙。”谢曲自言自语道:“这琴名月中仙。”
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琴名之下的几行小字。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
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自古以来,琴名之下所记多与琴名相关,但如今这几句小诗,看着却与琴名全然没有任何联系。
谢曲稍稍歪了一下头,拇指指肚已然摸到第三行,那句“老者不死”之上。
忽地,谢曲听见有人在他身后说了问了一句:“永年,你昨天为什么要弹奏流水?”
一时受惊,谢曲手劲一松,怀里的琴就又摔回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谢曲茫茫然转身,发现自己背后并没有人在。
与范昱的联系好像逐渐顺畅起来,不必非得蹲在香炉旁边了。范昱听见谢曲这边有响动,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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