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个大字,还是由程齐提笔写上去的。
再一转头,就看程齐正在那边远远地站着,假装看天看地,左顾右盼,抱着膀子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呢。
范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会就此打住,不再说了,让谢曲放手。
但眼里笑意却更浓了。
等到谢曲将信将疑地把劲松开了,范昱这才随意一指,顺手把纸人背后的八个大字消去,替换成了两行新的。
“……想得太多,容易头秃。”
许久,谢曲定定盯着纸人背后,不自觉就把范昱新添上去的这些字,小声读了出来。
“小昱儿,你可真是我的知音。”读完了,谢曲没忍住,又抬手使劲拍了两下范昱肩膀,转头对纸人吩咐道:“去吧,再去给谢如贺看一看你背后。”
纸人:“……”
行,合着狗屁警示也没有,就只是溜它玩呢。
纸人悲愤地点了点头,领命离开了。
…
想问的消息终于全问到了,进了鬼门关,谢曲和范昱走在前面,程齐远远地吊在他俩后面,一点也不想再往前凑了。
一边走着,谢曲一边把玩自己手里的两道阴符,把玩了一路,只觉脑中是一锅浆糊,又开始有点不清明。
这鬼门关的瘴气也是,实在太浓了,时常熏得人脑子不好使。
因为琢磨着这两道阴符是被画出来算计自己的,唯恐夜长梦多,谢曲犹豫再三,想着横竖也回忆不出什么来,就打算把符毁了,一了百了。
哪想到指间白焰刚燃起来,烧干净一张,就被范昱伸手拦下。
范昱这会似乎又有点不太好了,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伸出来的手有点抖。
“别烧。”范昱说,紧接着咳了两声,冲谢曲轻轻摇头道:“留着它做个证据。”
回来这么久,谢曲已经习惯范昱时不时的就要难受一下,见对方脸色不对,就连忙贴上去把人扶住了,皱眉道:“果然又不舒服了,先前我就想说,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病挺怪的?”
一离开地府就轻松,一回地府来就严重。
但范昱这会却没心思听谢曲嘀咕。
范昱把剩下那道阴符抢过来,仔细叠了藏进袖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对谢曲道:“谢曲,我问你,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记不起脸的男人,他穿什么?”
闻言,谢曲顿时就怔住了。
之后就是一阵突如其来,无比剧烈的头痛。
恍惚间,谢曲使劲晃了晃脑袋,只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
“他……”谢曲茫茫然地舔了舔嘴唇,努力用自己混沌的头脑思考着,轻飘飘答道:“他是穿黑袍的。”
对了,正是黑袍!
谢曲尝试闭上眼,竭尽全力回忆那个黑袍怪人的模样,让那个怪人在他的记忆中抬起头,结果……
结果谢曲就看到了那黑袍底下,裹着的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黑色的怨煞之气!
正当谢曲勉强稳住心神,想把眼前这个黑袍子看得更清楚一点时,就见“黑袍子”忽然把头抬得更高,眨眼间,几道沾着毒的怨煞之气就从大兜帽里面猛地窜出来,一下钻进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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