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最后一笔落下,谢曲喜滋滋地把手里纸人递给范昱看,满脸得瑟道,“怎么样,我画的好看吧?”
范昱嘴角一抽,没搭话。
下一刻,范昱干脆省略了抗议的步骤,直接提起笔来,开始给谢曲点麻子。
于是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你坑我一道,我坑你一道,范纸人被改得越来越媚气,谢纸人则被改得越来越丑。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两个纸人都被改造到极限,双双无处落笔。
最后,谢曲勉强忍耐着,把这两个纸人并排放在一起,神色复杂地盯着它俩看了很久。
只见这两个之人,一个身材高挑,风情万种地扬着眉,身穿一件十分骚气的大红衣袍,手里还转着杆竟绕金丝的烟枪,另一个身材矮小,满脸麻子,圆滚滚的肚皮几乎要把衣裳城破,活像个饿死鬼投胎。
谢曲看着看着,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词儿,叫美人和野兽。
于是越看神色越复杂,越看神色越复杂。
转头再看范昱,发现范昱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
范昱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
两个离大谱的纸人就在面前摆着,谢曲当然知道范昱想说什么。
想来,范昱估计是被自己亲手折出来的纸人给恶心到了。折的时候感触不大,如今胳膊腿都装上了,一个纸人就这么完完整整地站在面前,带来的视觉刺激实在是太大,范昱有点受不住。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将要和这么个丑货呆三年,就更承受不住。
一时间,俩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许久,许久,范昱探寻的目光来来回回落在这两个纸人上,终于没忍住,当先一步提出建议。
范昱问:“谢曲,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或许可以、适当的放过彼此……?”
谢曲其实也被范昱捏出来的那个纸人给恶心的不行了,而且方才为了逗范昱,他给范昱捏的纸人也有点过,乍一眼看过去,就和楼子里那花魁似的,脂粉气太重了,已经不是他喜欢的模样。
所以谢曲毫不犹豫地举双手妥协,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在范昱身上乱添东西了。
上好符纸废了两张,达成共识后,两人各自销毁掉罪证,埋头继续折。
这次两个人是真老老实实按对方原本样子折的,既没有头顶小花,也没下巴上的媒婆痣。
只是在折躯干时,谢曲小心翼翼,试探着和范昱打起商量来。
“小昱儿,你难道不觉得方才那副泼墨红梅特别美?”谢曲问。
范昱什么也没说,回答谢曲的方式,就是又再拎起笔来,打算给谢曲画几道抬头纹。
谢曲:“……”
谢曲:“祖宗,您手下留情,我保证不乱来。”
于是范昱又放下了笔。
“……”
有了第一次的前车之鉴,两个纸人都折的很顺利,只是在为它们穿上衣服时,谢曲折的比范昱稍快一些,最后到底没忍住手贱,赶在范昱低头忙活,没功夫注意到他的空挡,偷偷在自己手里纸人的左侧腰窝处,点了朵红梅花。
那梅花被画的极小极隐蔽,只有鹌鹑蛋大,要是没镜子,届时就算范昱自己回头看,都不一定能看到。
许是因为恶趣味被满足了,当范昱终于折好了纸人,抬起头时,入眼就是谢曲那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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