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了进来。
一时间,三个大男人一同挤在狭窄巷子里,范昱被白脸儿和谢沉欢夹在中间,转瞬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你俩都先别出声,我方才吃错药了,头很晕。”范昱幽幽地咳嗽道。
谢沉欢:“……”
白脸儿:“……”
听见范昱这么说,白脸儿和谢沉欢短暂地握手言和了片刻。
片刻后,还是谢沉欢忍不住先开口,很是焦急地问道:“军医,你没事吧,你到底吃错了啥药啊,要不要紧啊……”
谢沉欢这话一说完,白脸儿也满脸担忧地看了过来。
光看还不够,还要逮住机会埋怨一下谢沉欢,“你看,这时候你又来充大尾巴狼了,当初要不是你非得死皮赖脸请范军医去给那些奴隶们看病,范军医至于跑城外去辛苦采药吗?至于自己吃错药吗?”
“……”
砰!
许是被白脸儿和谢沉欢真闹烦了,范昱沉下脸来,一把抢过谢沉欢腰间的佩剑,用力往身后砖墙上一敲,惊落鸟雀三两只,也把身旁俩人吓的赶紧闭上嘴,不敢再争吵了。
光是听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恐怕猴年马月才能把事情捋顺清楚。范昱想。
所以不如就反客为主,彻底的化被动为主动吧。
这样一想,范昱便说服自己集中精神,尽量先别去想幻境外面的事,而是把自己真正当作这个幻境中的人,言行举止都要符合这里的逻辑,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来,免得惹了麻烦被幻境主人盯上——虽然他至今还想不到,制造出这个幻境的人,究竟会是谁。
唉,究竟怎么搞的,方才明明只是随口一说,怎么还真开始头晕了……
“你俩先别吵,先听我说。”最终,范昱抬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斟酌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药,就是吃了之后头很晕,容易记不起一些很零碎的事情,估计得三五天才能好。”
听见范昱这么说,白脸儿和谢沉欢顿时都有点慌了,忍不住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谢沉欢:“原来世上竟有这样奇怪的药材,白脸儿,你听说过吗?”
白脸儿:“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大夫,既然范军医说有,那就一定有。”
再然后,暂时达成共识的谢沉欢和白脸儿双双转头,再一起看向谢曲,异口同声道:“军医,我俩能帮上什么忙吗?”
唉,对了,等的就是你俩这句话。
闻言,范昱满意点头,顺势接着道:“能帮,对于有些事情,我就是越记不起来就越想,越想就越头晕,所以如果你们俩真想帮我的忙,就把你俩经常争吵那点事,仔仔细细地给我讲一遍。”
“好说,我俩平时吵的事情可多了,军医想听哪段?”
“嗯……不如就说说你们营里那位薛元帅,还有那些需要诊治的奴隶吧?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他们都是谁。”
“……”
薛元帅和奴隶——这是范昱自从进到这个幻境之后,听到最多的两个词儿。范昱直觉这就是能助他破开幻境,找到谢曲的关键。
但当他真的问出来后,身边俩人却又没动静了。
范昱面无表情地左看看,右看看,就见谢沉欢和白脸儿又在互相使眼色。
谢沉欢先是对白脸儿眨两下眼,然后再皱眉,最后用口型无声地问道:完了,军医是不是傻了,连这两样都能忘?
面对谢沉欢的质疑,白脸儿亦不甘示弱,悄悄朝范昱的方向努嘴道:不能吧,听他说话挺清楚的,兴许真就只是吃错药了吧。
范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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