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对此,谢曲感到很不可思议,他一把扯住范昱的手,想要试探自己如今看到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手指交叠间,一点冰凉沿着纸人的皮肤钻进来,也及时熄了谢曲心里那股火。
是真的……
总算都是真的了。
对面,范昱正不解地歪着头看他。
站在竹林里的香风之中,谢曲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下意识攥紧了范昱的手,仿佛生怕只要自己一放开,范昱便又会消失不见。
“小昱儿,我……”
“我刚刚又看到了一些,你没看见的东西。”
半晌,谢曲方才真的回神,稍稍松了手上的劲道,“黑袍,他能驱使黑袍。”
仔细一想,刚刚那声含混的退下,一定就是他被缚大殿中时,推门而入的那个鬼脸。因为他虽然没听过那鬼脸开口说话,却能清楚记起他身上的威压。
那样铺天盖地仿佛要把一切都碾成齑粉的庞大威压,实在令人难忘。
话音刚落,便听范昱唔了一声,极轻的应道:“难道是第五殿?是那边坐不住了?”
听见范昱这么说,谢曲即刻摇头。
但这摇头的意思却并非“不是”,而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了。”谢曲说。
“能有这种威压的屈指可数,如果真是第五殿,除了掌殿人本人之外,不可能还有别人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见过掌管第五殿的那位,也就是凡间传闻中的阎罗。”
良久,谢曲方才边回忆边解释道:“那位生得十分好看,比起鬼更像是个仙,脸上从不戴面具,也没有特别瘦弱,而且腰间还挂着一把配剑。”
但是在大殿之中,勾勾手指便能令他痛不欲生的那个人,腰间却并无佩剑。
放眼整个地府,任谁都知道,对于他们这些不是人的东西来说,本命武器是绝不可轻易离手的,就如他手腕上缠着的魂锁。
因为一旦离了手,便不能时刻碰到,更不能保证其不被恶意损坏。
即是本命武器,顾名思义,便是其主人的第二条命,如果被莫名损毁了,主人就也难逃死劫。
唯一例外的就只有范昱,范昱其实并没什么本命武器,就只有一手鬼见鬼怕的灼魂焰。甚至于他平时惯常使用的那个骨棒,也是被随手捡来炼制的。
“第五殿的武器应该是把剑,我记着呢。”
良久,谢曲又皱着眉道:“可我刚刚看见的那个人……比起用剑,反倒更像是在依仗着他脸上的那个面具。”
因为面具一被扫落,他身上携着的威压,便忽然变轻了许多。
而且……
“不瞒你说,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有谁在本命武器被损毁之后,不仅没有魂飞魄散,还能再随手换一样使的,所以我觉得他应当不是那位。”
不是没考虑过天道降罚,才令其本命武器损毁的可能性,可是就算由天道降罚,也不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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