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一切都等他们寻到肉身再说。
…
打定了主意后,谢曲便不再多言,与范昱速速赶回了酆都旧址,哪知前脚刚迈进酆都旧址的范围,后脚就傻了。
眼前根本就没有什么陌生的大殿,甚至连稍微高点的建筑都没有。
与刚刚魂魄被拘出去时,亲眼看到的阴森景象不同,这里和百年前一样,就只有一个热闹的小村庄。
老树,昏鸦,鸡鸣狗吠,还有田间纵横交错的小道。
刚种田回来的男人们正扛着锄头,问茶铺里的伙计讨一碗茶水,还有一些俏妇人正三三两两的坐在路边石阶上,笑吟吟地谈着闲话。
再往远了看,有些人家已起了炊烟,像是在做饭。
因为栖身的纸人外貌与常人无异。谢曲满头雾水的走在一条乡间小道上,时而左看看,时而右看看,怎么看怎么不对。
“不对啊,殿呢?”良久,谢曲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谢曲疑惑的同时,范昱也正四处打量着,闻言便迟疑地应道:“兴许……兴许是你误会了?”
“是不是你的肉身早就被偷走了,就连那个老祭台也是。”范昱皱眉思索着:“兴许它们此刻全不在这里。”
范昱把话说得委婉,但谢曲还是一瞬便听明白了。
事到如今,范昱是在提醒他认真思考一下坟被刨了的可能性。
但这怎么可能呢?
知道范昱当年生得晚,对酆都中的一些旧事所知甚少,谢曲犹豫片刻,神色古怪地摇头道:“不可能的,别的东西都能被带走,只有那个老祭台虽然能被挖出来重见天日,却不可能被挖走。”
因为那个老祭台直通地底,往下连着鬼门关,正是当年被用来镇压恶鬼的关键一处阵眼,只不过眼下千百年过去了,早不晓得它又被埋了多厚的土了。
换言之,那个老祭台既没办法被挖走,也没办法被毁掉,否则鬼门关早就开了。
“小昱儿,你有所不知,当年我筑起祭台,又在上面画了数个封印大阵,将它与鬼门关相连,借天道之力,将它布置得坚不可摧,以便可以时刻注意着,不许不能上来的上来,送该下去的下去。”
“直到很多年后,我睡在祭台上死了,魂魄领召归位。它上面画着的那些封印大阵,也就顺势全落在了我身上。换句话说,我现在其实就是能走动会说话的半个封印,正与那老祭台一起镇着鬼门关。这期间,无论是我出事了,还是祭台被毁了,鬼门关都要生出些动荡来,尤其是当我俩全都没了的时候,鬼门关就……”
话说一半,忽然止了声。
对啊!可不就是这个理么?谢曲想:若要重新打开鬼门关,就得设法摧毁祭台本身,还得毁掉落在他身上的这些封印大阵。
祭台么,一个被埋多年的死物,上面还附着天道之力,想想就很难毁。所以剩下唯一能走的路,可不就只有先来找他的麻烦了?
如果能悄悄把他做成受人驱使的活傀儡,再派他去干一些扰乱世间秩序的事,让天道误以为他是受了怨气侵蚀,发了狂,届时直接降道天雷劈了他的肉身……
乖乖,他的肉身可还在祭台上捆着呢!
试问,附有天道之力的祭台到底该怎么拆?
答案当然是想办法引道天雷下来,直接劈了它!
只需一道雷,便能将他的肉身和祭台一并毁去,连点后路也不给他留。待事成之后,不仅鬼门关会被重新打开,他也只能永生永世去做一个受人驱使的傀儡了……
这……这还真是个又狠毒又周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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