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当下伤口复又裂开,汩汩流出血液,伤口从指缝流出,将红衣染得一片暗红,痛的眼角眉梢都微微抽搐。
云亭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惊得倏然收回手,正想抽回灵力,却被时寻绿闷哼一声按住了手,语调断断续续,透露着难掩的苍白:
“别拔......”
要是拔了刀,血流的更快。
时寻绿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如今又被捅了一刀,脸上早就白的不成样子,云亭此刻也清醒了,顾不上梦不梦的,脑子是从没有过的灵光,抄起时寻绿的腿弯,抱起他就往山下冲,敲响了清衍的洞府门。
清衍还没睡,闻声披衣开门,见门口的云亭抱着浑身是血的时寻绿,吓了一跳,“嚯”了一声后,后退两步,急忙打开大门: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云亭急的快哭了:“师弟,你快救救他!”
“师兄你别急,快把他抱进来再说!”
清执闻声也赶来了,沉默地将二人引进客房。清衍低头检查了一番伤口,便让云亭先出去,只留他自己留在客房医治时寻绿。
云亭急的像在门口等待媳妇生产的小丈夫,无数次想破门而入,又被门口守着的清执面无表情地拦下。
云亭:“.......”
他唉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坐到门前的台阶前,手肘撑在膝盖上,捧着脸叹气。
清执见此,视线朝房内看了一眼,确定自家道侣没有这么快出来,动作一顿,走到云亭身边坐下,生疏地起头聊天:
“师兄,你.....怎么会将他伤成这样?”
云亭是个自来熟的性子,闻言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觉得愧疚:
“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要杀我,醒来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错将他伤了。”
清执看着云亭难受的小脸皱成一团,指尖微麻,俊秀的脸上罕见的有些无措,半晌才道:
“师兄不必担心,我刚刚远远看了一眼,此伤定然不会危及性命。”
他曾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无数次听清衍谈起云亭,说云亭性纯如稚子,盖因对方上一世失落半缕神识的缘故。
他虽不曾主动害人,但为人处世过于冷淡,不近人情,从未主动关心过旁人,约莫也不知道为人心痛是何滋味。
但如今看来.......倒是并非如传言一般。
清执思及此,又往云亭处看了一眼,正见对方捧着脸双眼无神地看向原处,视线聚焦在远处的一盆瑞鹤岚中,嘴上还不自觉地喃喃道:
“可是他会很痛吧........”
他说:“我怕他痛。”
清执闻言瞳孔骤缩,常年冷淡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崩裂,微微诧异地看向云亭,正想说些什么,忽闻耳边传来“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
清衍连忙站起身,却见云亭先他一步蹦了起来,跑到清衍面前焦急地问道:
“怎么样?他可有椒樘事?”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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