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他的眼皮就一直疯狂在跳,像是预示着今日注定有什么不平凡的事情要发生般,疑惑地捂着眼睛,走到客栈门口。
昨夜雨下了一夜,空气中还残留着冰冰凉凉的余韵,随着微风吹进客栈内,檐下的风铃摇曳着水珠叮当作响,冲散了清晨的慵懒。
客栈的掌柜显然也被昨夜的大雨吵得睡不着觉,捻着个小胡子,捧着算盘无精打采地将珠子打的噼啪响,账本却迟迟没有翻页。
清衍心道莫不是大早上冲撞了什么脏东西,待会遇见一并捉了,走过去叩了叩掌柜的柜沿:“掌柜,昨日和我一起来的少年可有瞧见?”
掌柜的闻声抬头,脑海里顿时想起了昨日的一些见闻,眼角一抽,幽幽地看了清衍一眼。
清衍不明所以:“?”
掌柜见四下里的伙计都打着哈欠忙着自己的事,无人注意这边,便神神秘秘地冲清衍招了招手,在对方凑过来时探头指了指时寻绿所在的房间,语气意味深长:“我昨日见他和住在那里的小仙君抱在一起,进了房间。”
“抱在一起?!”清衍顿时感觉有些惊悚,心想按照云亭那个单纯的性子,该不会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吧,赶忙冲上楼,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
一阵富有节奏又暗含紧迫性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声音越来越大,来势汹汹,颇有不开门就会直接踹门而入的架势。
时寻绿昨夜被折腾了一晚,到天亮前才堪堪睡下,在睡梦中被骤然被吵醒,忍不住狠狠皱起了眉,云亭更是难受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随后呲溜一声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圆圆的黑色头顶。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片刻,复又响了起来,宛若惊雷,时寻绿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早已不见半分睡意,瞳仁魔化幽幽闪着红光,戾气直窜脑门,哗啦一声掀开了被子。
他随意捡起作业被扔在地上的破烂衣衫,披在肩头,在房内找了一圈,发现他昨日束发的发带已经皱巴巴被扔到一边,上面还沾了一些不明物体。
想到昨天晚上的一些细节,时寻绿不免脸皮发烫,匆匆扯过云亭头上的发带,随意给自己绑了个马尾。
乱七八糟的衣服根本遮不住锁骨和脖颈处密密麻麻的吻痕,时寻绿也没什么羞耻心,一片随意披上一边坦坦荡荡地去开了门,开门时额间的蓝火印流转鲜明,垂下睫毛时恰好掩去了眸中的戾气,沙哑的嗓音里还带着些许慵懒:“谁?”
见有人开了门,清衍敲门的手猝不及防地刹在半空中,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时寻绿阴郁的双眸,下一秒就开始和对方干瞪眼:“.......”
时寻绿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瞬间站的比小学生军训还直,眼珠子惊得像是要凸出来,浑身僵硬,连衣服都忘了穿整齐,牙根紧绷。
他妈的,谁能告诉他,清衍长老怎么会在这?
清衍缓缓向下,在瞧见时寻绿脖子上的吻痕时,脸上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凝滞,又想起昨日掌柜的话,心里头七上八下的,颤声不可置信道:“你,掌门........”
清衍堂堂一门长老,难得有舌头捋不齐的时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磕磕巴巴说不出个完整句子,胸膛气的上下起伏:“........”
其实,清衍看到时寻绿脖子上吻痕的那一刻,心底已经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一定要亲眼看到云亭才确定。
时寻绿:“........”
他看着清衍隐隐变青的神色,心底头那点起床气陡然消了下去,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只留袅袅的青烟与灰烬,双手撑在门边挡住清衍的视线,目光游移,面上强装镇定:“........他,他不在。”
动作间,衣领大敞露出大片吻痕而不自知,清衍见他这幅模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铁青的脸逐渐变黑,言罢直接挥手用灵力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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