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符纸都被收走了,紧接着嘴巴也被塞进了一团棉布,防止他因为疼痛发出什么声音引起隔壁邻居的怀疑,紧接着,曲萧走上前,攥着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往墙上撞,一声一声,骨骼和坚硬的墙皮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直到买舒的额头被撞得血肉模糊,整个人靠着墙滑落晕了过去,曲萧才颤着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曲萧接连遭受这许多打击,这个人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将买舒丢在平衍家,随后满脸阴狠地转身离去。
平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为买舒还未成年,时不时趁他昏迷时对他动手动脚,要不是买舒警惕性足够高,加上平衍也想要温水煮青蛙,两个人暂时还没发生什么。
但这几日内,买舒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平衍半夜时不时进门骚扰他已经耗掉了他过半的精力,曲萧还有事没事就过来折磨他,手段花样奇多,恐怖程度已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除了殴打之外,曲萧还想出了很多羞辱他的法子。
有一次,她发现买舒竟然偷偷找到了符纸,下咒语将浑身的伤害反噬到她身上时,盛怒之下,竟然烧了一壶滚烫的开水,对准买舒的喉咙浇下去,把买舒的嗓子烫坏了,到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进食都没法做到。
为了防止自己还没折磨够买舒就死了,曲萧还叮嘱平衍每日要给买舒喂一餐饭,不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得让对方吃下去,所以买舒吃饭的时候是被人用指头将食物强行推塞进喉咙里的。
买舒短短几天内已经迅速消瘦下去,脸上、身上、甚至腿上都是青紫渗血的伤口,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掐痕遍布,嗓子火辣辣的疼,难受的浑身发抖,但却连小声**都无法做到。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身上的水痕与血痕干了湿,湿了干,整个人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双漂亮的茶色眼睛透着淡淡的阴翳,淡淡地半阖上,早已失去光彩。
因为逃跑被曲萧的人发现,他被人从楼梯上踢下去导致脑部受到重创,脑中的淤血压迫到了视觉神经,现在视力水平急剧下降,仅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光晕,时常出现耳鸣,像半个废人。
手腕因为长期被麻绳束缚,已经被磨烂了,隐隐约约露出青白的腕骨,动辄刺痛到脆弱的神经。
终于在一天,曲萧将买舒折磨够了,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急匆匆地给平衍发了信息,让平衍将买舒丢到早就准备好的地下室内,像丢弃一件垃圾似的果断。
平衍一开始还抱着玩弄买舒的念头,但看到后面买舒被折磨成那副触目惊心的样子,再多的旖念也萎了,当下不敢不听曲萧的话,当机立断将买舒丢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又冷又小,粗糙的地面已经很久没有清洗了,买舒甚至还能问到上面的灰尘味道。
这里没有水,也不存在任何吃食。
他像是被遗忘了似的,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家具一起,被丢在时光的角落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过去,外界的一切与他来说似乎都不存在了,独他一人悬溺,入坠深海。
他的手和脚都被绑死,伤口发炎发起高烧,口中也被塞了棉布,昏迷之时似乎还能听到地下室外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但很快又远去了。
“您好,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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