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手臂处传来淡淡的刺痛,买舒轻嘶一声,抬起手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已经被完好地包上了纱布。
买舒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个纱布是谁替他换的。
他侧过身,用指尖碰了碰顾清宫熟睡的侧脸,嗓音带着气音道:
“谢谢。”
他的嗓子坏了,发不了太清晰的音节,然而这句话却依旧敏感地被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的顾清宫捕捉到。
他猛地睁开眼,目光正好对上买舒清澈干净的眼睛,呼吸微滞,带着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道:“........你醒了。”
买舒点了点头,慢慢道:“我睡了多久?”
“二十个小时。”顾清宫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踉跄着想要下床去叫一声,“我去叫医生。”
买舒身上没什么力气,却仍旧下意识拉住了顾清宫的指尖。
他没有用力,顾清宫却很快停下了动作,整个人都似乎在发着抖。
“我想喝水。”买舒见他不肯转过脸来,不知为何眼睛有些酸涩,“给我倒一杯好吗?”
顾清宫没有拒绝,拿过杯子给买舒倒了一杯水,随后半倚在床边,将买舒扶起来,想要喂买舒喝水。
买舒下意识想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顾清宫盯着买舒那满是伤痕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将被子递给他。
片刻后,买舒妥协,由着顾清宫喂他水。
事了,顾清宫用指腹抹去他嘴角的水液,红着眼严肃道:
“下次不许自残了。”
鬼知道他看见买舒手臂上全是血倒在地上时候是怎么保持冷静不发疯的。
“........”买舒愣了愣,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之前推算时划破手腕取血的事,有些哭笑不得:“没有。”
“是我不好。”顾清宫以为是之前的事情刺激到了买舒,摸了摸他的脸,总觉得心脏处绞着疼,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我承认,一开始靠近你是别有所图。”
买舒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被顾清宫抬手用指尖抵住唇瓣,示意听他说完。
最终,还是没有打断顾清宫的话,躺在顾清宫怀里,静静地听他发言。
“但是,除了因为你能治好我的失感之症外,你也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如此熟悉的人。”顾清宫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向来巧舌如簧的他头一回感到些许词穷,磕磕巴巴道:
“就像是,就像是........久别重逢。”
买舒忍不住笑了起来:“顾先生,你这个理由用的真烂。”
“是真的。”顾清宫抓起买舒的手掌,眼睛底下全是红血丝:
“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好像已经和你认识了好久好久。”
“你抬眼看向我的时候,我就好想把所有能有的所有东西都给你。”
“.......”买舒咳了一声:“你收敛一点行不行。”
“不行,你再来一次我真的要受不了了。”顾清宫捧起买舒的脸,看着买舒雪白的头发,满脸写着心疼与无措,半晌有些紧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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