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平远侯府这些年的中馈都是谁在操办么?”
其中一个书生道:“那还用完,即有夫人,肯定就是那位继夫人在办了。”
“不,是几个姨娘协理,中间或有增有减,但跟那位继夫人没什么关系。”白十三缓缓说起平远侯内部的那些破事。
听得众人都惊呆了。
尤其还有克扣怀稚雅月例,导致其抓不到药的事……“别的不提,当时那可也是侯府血脉,至少众人都是这般以为的,她们真就这般大胆?”
“光看这段时间爆出来的事情就知道了,平远侯府里面乱得很。”
“说得也是。”
“如此这般相待,也难怪继夫人要同他和离。”终于有人说道。
“先前王家那边还到处说怀姑娘的不是,说她忘恩负义,怎么都是在侯府长大的,掉回头却一点儿忙也不帮,还纵容继兄落井下石。”突然,有个书生开口说起。
王家在读书人中的名声还是很不错的,因此这些人会同王家有相熟的人或者有交流白十三并不奇怪。
但对方竟然能不要脸的说出这种话来……
他正待开口,就听得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我倒是不这么想。”言润泽走了进来,“且不说旁的,此事王家亦是半声都没出,他们自己都不肯出声,指望一个闺阁女子?”
谁不知道,王家的少夫人是平远侯府的嫡出大小姐。
“我等读诗书,明礼仪,却也更该知晓何为事非,而不是闭眼照礼行事。”
“平远侯府这般相待,实在称不上什么养育之恩。当初是他们府上硬将人家孩子换去,害得人家骨肉分离,又糟受如此不公。若此事换了我等自家的孩子,遇到此事,诸外可能心平气和的称其一声,有养育之恩。”
比起王家,言家自然是要更有名望一些,言老爷子更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
见到言润泽,众人当即起身打招呼,“言兄怎么来了。”
“言兄此时不正该在家中备考么,如何出来了。”
言润泽微微一笑,端得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听闻了诸位今日的作为,言某怎敢还窝在家中不闻不问。祖父也甚为赞同,说是学习虽然重要,但世上亦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
“言老果然高义。”
“说得正是,言兄请。”
一群人再度入座,吃喝都已经撤去,换上了茶盏。就着先前的话题,又很是都发表了一翻见解。
但有了言润泽先前一翻话,言家就像一根读书人之间的风向标。又有白十三先前所言,知晓了平远侯府那点儿破事,再谈起来全是对平远侯的厌恶,毕竟今日听闻其的恶事实在不少。
倒是对继夫人和怀稚雅,却又改了另外一翻说词。
话语中原本危难之迹抛弃夫君的女子,成了有情有意,心地善良,愿意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提供衣食帮助,忍受多年冷待轻视才会和离,已然是对平远侯仁至义尽。
而且平远侯实在不值得旁人待他如此,毕竟他是那么一个恶贯满盈的人。
再提怀稚雅,那是可怜被平远侯后宅相争搅得与亲生父母生离十八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平远侯那边还要搅事。
更别说在听了怀稚雅原本该在家中很受宠爱,光是亲生哥哥不算白十三就要有三个,堂兄什么的加起来更是有十二个之多。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堂弟。
“那个。”有位书生忍不住问道:“那姐姐妹妹呢?”
白十三如实摇头:“家中没什么女孩儿缘,纵使怀孕时做了姑娘家的衣服鞋子,生出来的也依旧是个男丁。”
好家伙。
这满大家子一个闺女,想想就知道肯定受重视,跟在平远侯府里面肯定完全不一样。
白十三丝毫不介意掀开平远侯府那摊子烂事,他妹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被人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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