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书生有些感动,想不到他们还会惦记着自己。
又看向坐在首坐上的白十三,对方笑意盈盈,也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就针对他。再一想,当初还是对方及时提醒,并一同找人才让他免得因为嘴硬被当成真鸭子收拾了。
他举杯同众人喝了一杯,又专门倒满敬向白十三,“之前还要多谢白兄的救命之恩。”
他说完一口干了。
心情不好,又一连几杯喝得比较急,他看着似乎已经有些醉了,“先前是我之错,言语失当,幸得白兄不计前嫌……”
“……”白十三放下酒杯,道:“你是言语有失,但罪不至死。况且此事已过,你着实不必一直惦记,回乡后努力学习,三年后再考一次才是正道理。”
李姓书生一愣,“我,我……”我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还能科考么?
“科举制度从未说过,不许觉醒者参与。”白十三道:“只要有真才实学,努力想做官为民办事,为何不能考。”
另一个书生道:“说得对,听说觉醒者精力充沛,说不得往后我等一日处理之公事,可远远不及李兄。”
李姓书生眼含热泪,先前就是觉得科举无望,他才没有去参加此次会试。
却没想到众人并未以任何异样的眼光看他。
“诸位,以往是我轻狂,日后必定潜心做学问,好好做人做事,再不如此。”说完,他竟又举杯干了。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觉得以他这样喝下去,明天也不必走了。
醉的都不一定醒得过来。
酒足饭饱之后,果不其然这位李姓书生醉得不轻。他被两个人扶着,临行前看到白十三也要走,不由问出了心中从先前就觉得好奇的一句话。
“白兄初进京时,不少人对你误解颇深,说什么的都有,但我见你似乎从来不为所动……”
白十三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等他说完,便反问道:“我做错了么?”
李姓书生一愣,回想起初进京的第一糟,明明是被接进来当嫡出少爷的,却让走角门……
在场的都是书生,不论贫富,都是极重尊严的,要换成他们,“那必然不能忍,白兄只是掉头就走罢了,换做我等,谁不得甩袖立马走人。”
李姓书生也是道:“确是如此,但当时并非人人这般想……”
“即然我没错,那我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白十三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人该为杀人放火等为恶之事羞愧,却不必为着旁人的眼光而觉得自己不能见人。我即没错,那么管他人如何去说。”
李姓书生一愣,紧接着嚎啕大哭。
是啊,他为着他人眼光,明明自己觉醒并没有碍着任何人,却因为怕丢脸将近一个月不敢出门。
先前更是怕人知晓,不肯出声险些被当成真鸭子拨毛炖了。
人要脸,但不该是他这种要脸法。
他是错了,全都错了。
以往不该拿觉醒者当话说,用歧视他们的话去获得认同。如今更不该轻视自己,变成这般模样。
他哭得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他拉起来扶着。
又闹腾了好一阵,众人这才散场。
出去的时候,白十三已经隐隐听到街边有人在传,九年前杀人魔盛行的时候,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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