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秦烟皱眉问向张全。
张全吞吞吐吐地开口:
“相爷说池底太过潮湿,遂命人将库房搬了上来……”
库房建在池底,本是防范外贼。假山处的石门也只能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钥匙只有一把,曾经在沈时英手里,如今在秦烟手里。
秦相该不会开不了门,将池子抽干,凿开的库房?
里面存放的母亲的陪嫁品,除了珠宝首饰,还有地契,房契,古玩字画。外祖命人将库房做了特殊的防潮处理,那些年从未有过受潮。
太过潮湿?这理由冠冕堂皇,看来是家贼难防了。
“怪不得淮叔会说夫人的铺子出了问题,让主子来库房取地契……”沈莹愤愤道。
“沈莹!”
秦烟截断了沈莹的话头。
秦烟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位父亲,吃相也太过难看,如今只有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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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园子的路上,又经过秦念设宴的花园,不时听见几句小姐们的交谈声。
“念念,你那位嫡母失踪了这么多年,还不发丧?一个死人,霸着相府夫人的名头不腾地方。不然,不说是宫中那两位皇子,就是太子殿下你也是配得上的,那几位可都还没正妃呢……”
“休要胡言,自嫡母失踪后,我与母亲日日在佛堂念经,盼着菩萨保佑嫡母能平安回来。”秦念状似不悦。
“听说当年秦夫人可是遇袭失踪的,这要是被贼人掳了去,就算回得来,只怕也要给念念你带回些弟弟妹妹了吧。”
“只要嫡母能回来,不管发生过什么,我们都会接纳她的。”秦念声音哀婉。
秦烟以为这些年下了西北战场,已经很难有事情能激起自己过多的情绪。没曾想在这深闺内院中,几句轻飘飘的话语,会激出她的杀意。
带着一身肃杀,秦烟跨步入了花园。
众官家小姐一边疑惑这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的身份,又震惊于女子美得惊心动魄的容貌。
“沈莹。”
沈莹从入秦府便忍得太久,得到主子授意,终于可以动手了。向前几步,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向了刚才同秦念说话的女子。
一声惨叫,众小姐丫鬟惊呼,均起身离席。
沈莹手心震得微麻,听见秦烟再次开口,
“还有那位念小姐。”
在众人的震惊下,又一记耳光扇在了秦念的脸上。
秦念被沈莹大力的巴掌扇到了地上,唇角带血,噙着泪水不可置信地望向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秦烟。
秦烟缓步上前,蹲下身,单手捏起秦念娇嫩的下颌,冷冷开口,
“妄论储君!妄论嫡母!是秦相没教你,还是宋姨娘没教你?今日,我这位长姐,给你立一立规矩,免得传出去说我们相府没教养。”
“你……”被大力捏住下颌,让秦念发音艰难。
秦烟松手,起身接过沈莹递来的丝帕,仔细擦拭完纤指,将帕子随意扔到了地上。
各家小姐生怕殃及自己,带着丫鬟仓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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