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点头,
“南风你来了。”
当年秦烟带回纪南风,交给了沈淮。沈淮以接班人身份培养他。而后交还给秦烟。之后沈淮打理着秦烟同镇国公府之间往来的事务。而纪南风则处理着秦烟的私产和操持府中的大小事宜。
“淮叔,下去过后,将你查到的母亲的产业的情况,事无巨细,都告诉纪先生。”
“是,主子”沈淮答道。
“纪先生,不惜代价,盘下与宋眉经营的商铺,同行业的别家的铺子。让商行在各州的掌事挑选得力的人才,尽快进京。”秦烟嗓音微冷,宋眉的事情,是时候安排下去了。
“纪先生,你之前查过固城于氏商行的掌柜闻洛?”秦烟问向纪南风。
纪南风将调查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闻洛,出自扬州富商于家,以于家前任当家养子的身份,游走在南边的商场多年,行事老辣,颇有城府。目前被于家现任当家边缘化,郁郁不得志,一度心生退意,欲要还乡。之前为报答于家的养育之恩,被缚住了手脚,却没有生过歪心,品行还算端正。”
“主子是要用他?”纪南风询问道。
“不能说是用。这个人有能力,有野心,缺的只是机会。我们能让他借力,扶植他,助他东山再起。有些事情,我们的人不便出面,让他做正好。这是合作。”秦烟语调淡淡。
纪南风眉头微皱,“主子,商行不入京,是之前定下的规矩。我担心天家……”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是昭仁郡主,就是要正大光明地报个私仇。早在固城,就已经有几拨人在查我们,瞒不住的。”秦烟语速平缓,却真是嚣张。
“纪先生入府何事?”
“西山郡主府,已着人前去打理。给静仪公主留的院子,也按照公主给的单子布置了。主子还有什么安排?”
“择个日子,迁府。安排个乔迁宴吧!”秦烟想起封玉瑶的玩笑话。
“主子,我们不回熙园了?那不是白白让那些人占了便宜?”沈莹气愤。
“不急,有那个本事拿,还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留的住。”
就陪他们玩儿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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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太仆寺卿当着众臣,宣读了昭仁郡主移交的牧兰马场的规模。成年马匹10万余匹,幼马5万余匹,牛羊无数,骆驼数万峰。其中汗血宝马十余匹,均已运至西郊马场。
举朝震惊,牧兰马场规模之大,价值之惊人。而昭仁郡主悉数上交,真是好大的手笔。
朝臣这才恍然大悟,也难怪能得封郡主,之前有觉得五千户的食邑失了规制的,现在才羞愧,有那样的家底,这些食邑可能人家都没看上。
下朝后,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轮番上前恭贺秦相,均称赞秦相教女有方,有此大义。
秦相有口难言。马场一事,他作为秦烟的父亲,事先并不知晓。有同僚问及此事,他也只能含糊地一语带过。
下了朝,秦相寻了个酒楼,上二楼临窗的包厢,一人独坐。
他的这位长女让他大开眼界,也的确有那样的资本嚣张。光是养这个马场要耗费多少财力和物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自己更觉得无力。这些年他算计了沈时英的产业,也是秦烟的嫁妆,希望那些东西入不了如今的秦烟的眼吧。
秦相在酒楼小酌了几口,明日还有大朝会,他不敢畅饮,以免醉酒误事。待临近黄昏,才起身回府。
秦相拖着沉重的步子,已见疲态。府中等候他的是母亲的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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