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打法,两方从一开场便火力全开。球手们频频做出纵马急停,迅疾回转,背身击球等高难度动作。时而运球突击,时而驰马争夺,不断挥杖击球。
场上球飞杖闪,马走如飞,二十匹马驰骋球场,马蹄声隆隆。
场面一度惊心动魄,激烈壮观。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竟无一人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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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众人兴致颇浓,许久没见过这么精彩的球赛,较之上一场,更为惊险刺激。
马球赛原本风险极高,平日里看到的球赛大多打法略微平稳,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场上的球员火药味极重,平日里,几支大军时常被拿出来比较,但没有机会对上,今日碰上,就算只是一场球赛,大家都铆足了劲要一争高低。
“担心吗?”封玉瑶突然开口。
秦烟似疑惑地挑眉。
“你就不担心你哥?或者……谢世子?”封玉瑶半开玩笑地问道。
“你在担心沈辞?”秦烟将视线定在封玉瑶脸上,见面前那位公主脸上隐隐泛起红晕,便收回了视线。
“生死有命,作为军中常见训练的项目,他们熟悉马球场上各种突发事件和意外。断胳膊折腿的,是常事,较之战场,已是温和许多。”秦烟语调平平。
听见秦烟将这一席冰冷的话说得如此稀疏平常般,封玉瑶哑口无言。她熟悉的刀光剑影均来自后宫妇人,伤残丧命的大有人在。自出生,她还未曾踏出过上京城,对军中的事也是偶尔听起,或是从戏文中看来。而对于真实的战场,她没有发言权。
自此刻起,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同身旁这位幼时的玩伴,已因际遇不同,心境差别太多。
秦烟的过往让她心疼,同样也令她羡慕。她羡慕能真正理解沈辞生活的人。封玉瑶的目光追随着场上那道挺拔的身影,身边的这位好友,似乎已经看透她隐秘的渴望,也很可能是没有可能的渴望。
秦烟侧头望向江沐,
“好好看,好好学。”
江沐迎上秦烟的视线,神色复杂。转头闷饮了一口冷酒。
身旁这女人曾经是他的劲敌,如今却也是他的恩人,是他的老师。
二人关系复杂且尴尬,平日里他都不知该怎么面对秦烟,而那女人总是时不时轻描淡写的提点他,难道她就不担心会将敌人培养得过于出色,终有一天,他们会在战场上再相见,到那时刀剑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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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场上战况激烈,混乱中,平西军一球手座下的马匹被不知是谁的球杖击中马腿,马倒人摔,接连绊倒几人几马。
“你干什么!”
“不是……抱歉兄弟……”
“你敢使阴招!”
“不是……这……”
“做什么,要动手?”
“怕了?”
“谁孬谁怕!”
你推我搡中,几方人马竟然动起手来。
众人皆憋着火,又血气方刚,一时间,场上除了端坐马上的谢长渊、陆沉、沈辞和谢照四人外,其余球手皆弃掉球杖,下马混战,陷入了肉搏。
此刻风乍起,闷雷滚滚,是春雨将至的前兆。
高台上的圣上和太子均未开口,皆只是看着场上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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