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称呼了自己曾经在扬州养父母家的名字,王静妍目露惊讶,转而面带哀伤,
“长姐,你自小被养在高门大族,得到父亲母亲和兄长最好的照顾,没有经历过我不幸的遭遇,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王静宜深知她这位妹妹是个善动心眼之辈,她不耐烦同这位周旋,话没点明,这位妹妹似乎装作听不懂,
“话我只说一遍,不论是那位昭仁郡主,还是永定侯府谢世子,都不是你能招惹的。我对父亲与你谋划的那些事情没兴趣,别的,我劝你不要乱动心思。于燕,听清楚了吗?”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王静妍心中警铃大作,对方两次称呼自己曾经的名字,是知道了什么?不可能,父亲是不会告诉她的,难道她是在诈我?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那位准姐夫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花魁歌姬的暖床上呢!”既然这位长姐都不装了,王静妍也打算再同她虚与委蛇。
王静宜没再开口,贺霄么,他没来长乐公主的生日宴,是不想见到那个人吧。
对座这位傻姑娘还以为自己是在和她玩儿后宅话机锋的把戏?
呵,京中水深,这位拿后宅学到的那一套妄图玩弄人心,到时候怎么丢了命都不知道。她难道想要给昭仁郡主做人情?
以那位郡主的做派,恐怕是不会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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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谢长渊是推了公务去赴的宴,因为秦烟,自己几次三番方寸大失,让他很烦躁。
他的北衙禁军是直属圣上,这些时日朝中局势紧张,他本可以置之度外,但如今谢照回来了。谢照领正四品明威将军,是个武散官的虚衔,没有实权,但保不齐哪天上头就会给他指派一个实差。
若让谢照爬到他的头上,那他无颜面对泉下的母亲。
自己不应为了儿女情长一再误事,事已至此,他同秦烟是有缘无分。他欠阿嫣一条命,剩下的日子里,自己更应全心全意善待阿嫣。
在谢长渊心无旁骛处理公事的时日里,却被突然从宫中出来的一道圣旨乱了心思。
圣旨上说,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同阿嫣姑娘两情相悦,但阿嫣姑娘出身不高,赐为永定侯世子侧室,为贵妾。
圣人这是……将他的正妻的位置还留着,那是否……
阿嫣听闻后是当头一棒,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被赐婚就是正室,却出现了变故。
侧室!贵妾!那不还是个妾!
枉自己搬出遗山大师,都还是这样的结果,要怎样才能成为长渊哥哥的正妻?难道她还要暴露身份?但,会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阿嫣又怎能想得到,皇室不会随便赐婚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给永定侯世子做正妻,那将是极大的不妥,也是对永定侯府的不尊重。
惠帝只是想给秦烟和谢长渊之间制造点障碍,还不会那么没分寸,给阿嫣侧室的身份,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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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梅雨时节,连日的阴雨,人都提不起兴致。
贺霄约谢长渊在湖上泛舟,喝酒。
“这是新到的槐花酿,江南运过来的,取今年当季的新鲜槐花,泡入上好的女儿红,静置了一个月。酒家说,这酒再待月余口感更佳,我偏不信这个邪,今日我们兄弟俩就试试。”
贺霄将面前的两坛酒推了一坛到谢长渊面前,提起自己那坛酒,猛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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